沈沅槿对自己在梁王府上的身份拎得极清,一贯都是称呼他为嗣王。
陆镇忆及她今日唤旁人时的神情和笑颜,可不是现下这般疏离死板,活像戴着假面。
他可肯定,沈氏的这位内侄女对他存着避讳之心,不过是出于礼节,仅仅维持着面上的客套罢了。
今日下晌,她是与陆昀一道从林子里回来的。此时此刻,若换做是陆昀在她面前,她可还会如此敷衍?
思及此,陆镇冷冷收回目光,一字未言,似是带了些莫名的情绪,几乎抽身就走。
她的言行并无不妥之处,何至于如此甩脸子,这人着实古怪得紧。
沈沅槿懒得理会陆镇,大步踏至阶上,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