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被子下那双靡艳破碎的眼,怯怯不假,埋怨也是真。
咬着烟,谢兰卿挑眉,“还瞪?”
缩头缩脑的小怂包躲回被子下,嘶哑的嗓音从被子下传来,“先生给我订机票。”
胆儿真肥,使唤起他来了。
“说给你回去了么。”
被折腾到现在,还不准走。
沉默会儿,又悉悉索索的探出头,“我要陪外婆过年,不能有例外。”
听听这话。
好像谁缺她不可一样。
谢兰卿冷哂,摘下烟磕烟灰。
门铃响,谢兰卿起身,没一会儿拿了东西回来,随手丢在床尾,沈箬看了眼没看清。
就好奇。
“兰卿先生拿的什么。”
随意挨靠的男人,特懒一字,“药。”
舔了舔嘴唇,沈箬觉得现在特需要那个药,晚些回去见到外婆怎么说?摔了一跤,全撞嘴唇上了。
身上的红痕,也是给撞的?
看她想事舔唇的动作,谢兰卿眼神阴了几分。
想到了好主意,心情愉悦,侧身枕着手臂,眼神软软,“先生过来,我给先生上药。”
头次见,给他上药还央他主动的。
没诚意。
谢兰卿没动,继续抽烟,也没再聊什么,特安静,沈箬看着沙发边的人,没忍住伸出手,用指尖隔着光晕描摹贵公子的轮廓。
一边画一边笑,笑的身体抽动。
“兰卿先生怎么跟女娲娘娘商量的,为什么把你捏的这么好看。先生教教我,等我有幸遇到女娲娘娘也求一个。”
男人看她,不回,支着扶手,手背撑脸。
沈箬抿唇,又用吴语嘟哝一句:缩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