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阉宦传旨,送来的不止宰相的开府相印!”
“还有这个,还有这净身房的门牌!”
“老夫今年八十有三!”
“我萧安名门望族,四代承爵,功名荫子百余年!”
“他,那龙椅上的娃娃,要老夫净身!!!”
砰!
老人说着,气喘如牛,红了眼睛,猛然掀翻桌子,道:“老夫可不像那大乘弥勒教的秃驴,为了成为国教,数万僧人全部阉割!”
“老夫要脸!”
萧安这一吼,旁边美妇人终于也喏喏的不敢再言。
老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却是幽幽道:“无妨,无妨,以老夫名士之身,唐末豪族之家,去投了后唐,就算是做不得官……”
“至少,也做个人吧。”
“老爷,老爷!”
突然,有骑士打马过来,敲打着老人的窗子。
萧安点了点下巴,那美妇人抹了抹眼泪,打开了内扣,掀开窗子。
哗啦啦——
随着窗户的打开,浓烈的湿气与雨声传入车内。
一名披着甲胄的骑士弯下腰,他头上的面甲淅淅沥沥着雨水,低头时甩进来一片水渍,看得老人直皱眉头。
“老爷,前边有一个小城!”
“嗯?”
萧安一愣,却是摸不着头脑,道:“咱们不是走的山岭吗?”
“是嘞,但前面探路的镖人说,遇见个小城。”
“那城横在山岭上,想要过去,必须要进。”
怪哉。
萧安皱眉,却是问道:“刘道长与郇大侠怎么说?”
“道长说无妨,就算是这山岭有一二妖邪作祟,他也能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