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嘿,家里的是他堂弟,也姓刘。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水手的堂弟也自是老水手啦。
官兵逻辑如此,哪里还由得那吃绝户的腌臜货反驳?这一只会粗浅水性的无赖子,第二天被押着下了水。
人倒是囫囵上来了,就是不喘气哩。
正想着,猛地一个浪头打过来——
“嘿!”
王二整个人就好似扭秧歌似的,整个人双腿生根似的扎在船上,而腰部以上有韵律的起伏,和那海浪的节奏一致。
这般乘船踏浪,王二很快就接近了海上的一座楼船。
这楼船硕大无比,至少十五丈长,上面船舱分了四层,一层下,三层上。
那三层凸出甲板的船舱就好似一栋小楼,飞檐兽瓦,悬红挂绿。
王二瞪大了眼睛瞧了瞧,却好似看到女子婀娜的身姿在窗上晃动。
再瞅了瞅,没啥动静,王二这光棍汉只得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凑近了楼船的船尾,用力敲了敲。
很快,在楼船地下一层的舷窗探出了一个脑袋,那人瞅了一眼,当即甩下了一根绳子,骂骂咧咧道:“快,就等你了!”
王二扶着绳子,猿猴一般的攀上了船。
此刻,负一层的船舱里,正挂着一个个长杆。那长杆下面,是一个个几乎赤裸的男女,此刻都一脸麻木。
“才这点人?”
王二落下来,对着那唯一名官兵道。
“够多了,另外船上都没咱们这些人!”
那官兵管事骂骂咧咧道:“都是赤匪闹得,附近那些可以抢抓的庄家汉,农家妇,一个个都被当赤匪砍了脑袋,咱们的人哪有那些贼军汉动作快?”
王二点头,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旬咱们还差多少?”
“大货差7颗,还有三天,若是用小货顶,得找到二十一颗才成!”
“那行动吧。”
王二指了指身后汹涌的海浪,道:“风浪大,鱼儿肥,那些老贝这会儿估摸着也被冲过来不少,风浪小了,就没好货了。”
那管事点头,却是招呼了一声,几个和王二一般没有被拴住的水手拿着一只只血红色的水母,在那些麻木的人身上一蛰——
只瞧得那些人当即亢奋了起来,官差立刻开始说着能够捞到大珠,放他们回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