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提过,怀亚特教授似乎在来到华夏的时候就表明过立场,不会为中科院效力,所以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您这边有什么解决方案。”
怀亚特几乎不假思索道:“顾,这你不用担心,我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科研工作者,我的脑海中只有科研,我只是希望在我剩下的寥寥无几人生时光中,完成一个梦寐以求的工作,仅此而已。”
“至于拒绝和中科院合作,这个态度是不会有所变动。”
“这十多年来一直如此,往后也保持如此。”
“这样对我们都会少一些麻烦。”
怀亚特看着顾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只需要告诉我保密的相关要求,我会很好的进行执行,至于其余的关于项目上的事情,院里的许多院士会给你一些经验。”
“实际上,我们经验已经很多了。”
怀亚特一边说着,手指在桌子下面给顾然灵活的比划着什么。
先是伸出一根小指,然后又伸出拇指,
接着两根指头稍微一弯,就这么轻轻的碰了头。
接着,他那满是皱纹的面部,眼球在松弛的眼外肌的摆弄下,灵活的转动着,
似乎在传达一些不适合在公开场合明说的内容。
顾然也算是个人精了,自然能看出来怀亚特的意思。
但还是装傻充愣的犯犟:“那不行,关于这个意识和脑神经科学的新的研究项目会牵扯很多东西,”
“这些构想,本来就是从钫衰层延伸出来的次级产品,”
“而钫衰层现在又是华夏和丑国的科研重点项目,”
“其实关于脑神经科学的延伸项目,只是整个体系中占比很小的一块儿,”
“而且整个理论体系已经基本完整,所以说这个项目中科院就足够完成,”
“而如果您想介入的话,我们自然是秉承着开放的态度欢迎的,但是前提就是您要改变您的态度,加入华夏国籍,积极融入中科院。”
看着顾然这近乎冒犯的要求,
场内的无数院士都捏了一把汗。
实际上这么多年来怀亚特教授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帮助了华夏很多。
而且对于包括王苏杭在内的很多生命科学研究人员而言,维持这种情况也挺好的。
人家有这份心最重要了,
反正学到的本事实打实都是自己的,那又何必为难怀亚特教授非要加入中科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