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言重了,我可没想过要杀死师弟。我知道师弟继承了师父的全部真传,那些画符念咒的本事就不说了,听说师父还把七魄都给了你?”
女师兄说的七魄,就是玄清道长藏在地下的尸狗和非毒。
尸狗和非毒只是七魄中的两魄,它们都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玄清道长没想到女师兄突然提起这个,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只是摇摇头说:
“七魄确实有,只是我现在手里只有两魄。大师兄,这宝物你就不要惦记了。它们必须是至善之人才能唤出灵性的东西,以大师兄的品性……你用不了它们。”
女师兄一点都不在乎玄清道长这么说他,而是摇头晃脑地走到我和胡为民中间,一只手揪着我的头发,一只手揪着胡为民的头发,在我们两个咬牙忍痛的时候,笑着对玄清道长说:
“谁说是我用那宝物?我知道自己不配,但是……”
女师兄说着,突然双手用力提起我和胡为民的头发。我还是咬紧牙关忍着疼,胡为民却忍不住“呜呜”了两声。
“师弟,我现在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要求你。只要你答应了,这两个小辈的命,我给你留下。”
玄清道长可以不在乎我和胡为民两个大男人受点疼,但是一听要我们的命,他老人家还是有点坐不住了,脸上多少挂了一丝慌乱:
“你说七魄,又说他两个人的命,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师兄哈哈一笑:
“我要你拿七魄去救一个人,只要那个人能活,这两个小辈就能活。如果那个人死……这两个小辈,就得去给他陪葬了。”
好家伙,女师兄好大的口气,竟然想让我和胡为民去给别人陪葬?
看来女师兄还是不知道我和胡为民的实力啊,她不知道阴曹地府我们已经去了三趟。她要是敢拿我们去陪葬,我保证和胡为民在阴曹地府把那人揍的直接还阳。
玄清道长白胡子飘飘,按说女师兄的年纪比玄清道长还大。可是这男人婆一样的悍妇身壮如牛,两条胳膊上青筋树根一样盘结。她一直双手用力揪我和胡为民的头发,我感觉头皮都要被她揪下来了。
女师兄见我和胡为民死咬着牙不喊疼,竟然把我们的脑袋像秋千一样前后连推带晃。这下别说胡为民,连我也忍不住“啊呀”了一声。
女师兄折磨我和胡为民,无非就是要玄清道长开口。可是玄清道长又提起了一杯水的事:
“大师兄,我和这两个小辈又逃不出这里,你还是先给我喝杯水再说吧。”
女师兄可能觉得玄清道长说的没错,便放开了我和胡为民,亲自去给玄清道长端水。
我心跳的“砰砰砰”的,头皮上的剧痛让我满眼都是热泪,但我还是扭头看了胡为民一眼,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水符人,嘿嘿。”
胡为民当然知道我在“嘿嘿”什么,水符人杀人需要水,玄清道长执意要水,肯定是为了用水符人杀女师兄。
然后,胡为民也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
“水符人,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