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女师兄,咱俩要实打实的论起辈分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大伯公呢。怎么看你这架势,是要收拾我啊?”
女师兄想笑的慈眉善目一些,可是她的五官太过凌厉,再加上烛火忽明忽暗的照在她脸上,反而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恐怖。
“大伯公?听你这意思,你是把我按白云观的身份来论了?错了,错了,我早就不是白云观的人了。自从我起了害死我师父的心思后,我就不再是白云观的弟子了。”
女师兄说的很诚恳,她觉得杀师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甚至为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得意。
欺师灭祖,欺师尚且放在前头。可惜女师兄已经泯灭人性,竟然把如此违背人伦的事情,这么不当回事。
胡为民见女师兄不吃他拍的马屁,立马换了个说法:
“不想说白云观?也行,那咱们就说点别的。我看大家都管你叫黄宫师,想必你也是宫里的驱鬼师。巧了,我和我兄弟也是宫里的驱鬼师。只是我们品级低,只是个最末端的三品驱鬼师。看黄宫师这呼风唤雨,还能带护卫在身边的架势,应该是一品宫师吧?”
女师兄不想理胡为民,可是想来在她的生活中,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续的夸她和恭维她。她也是第一次受用这种在人前被肯定的快感,一时间倒脸红了起来。
胡为民一看有戏,紧跟着又是一连串的吹捧:
“黄宫师,那次在皇宫里的斗法大赛上,您的神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小侄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但是像黄宫师这样的神人,小侄还真是第一次见。”
胡为民开始胡说了,我们在宫里只看过一场比赛,而且那场比赛根本没有女师兄参加。我和胡为民当时只是远远地瞄到她,就直接吓的落荒而逃了,哪里看见过女师兄的神威了?
我看着胡为民,心想:
“你在瞎说什么啊?万一女师兄说她没参加斗法大会,你怎么收场啊?”
但是我再看看胡为民身后的那排木架子,和上面的那些铁家伙,我又理解胡为民为什么要瞎说了。
那些铁钩铁链铁环什么的都是刑具,胡为民知道自己要被上刑,这会正在口不择言地拍女师兄的马屁。
这也正常,如果把我和胡为民换过来,我估计拍的比他还狠。
还好,胡为民运气不错。他说女师兄在斗法大会上有大神威,女师兄竟然客气了起来:
“那都算不了什么,要是我能一直在白云观静修,我那天肯定能表现的更好。”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到了白云观,女师兄明显愣怔了一下。
但是很快,女师兄又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是吩咐站在胡为民左右两边的护卫,把胡为民的双手反绑了起来。
不好,女师兄要对胡为民动手了。
这和我们当初制定的计划完全不符,按道理,那个被女师兄折磨的人应该是我,没想到最后却是胡为民。
胡为民也是不甘心的很,他一边在两个护卫的手底下拼命反抗,一边扯着嗓子朝女师兄大喊:
“大伯公,黄宫师,黄前辈,咱们不是聊的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女师兄的脸上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