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坐在车上,啧啧啧地感叹着,跟武谷良说:“老武,你瞅瞅,我们唐儿这才叫真爷们,送上门的犊子不扯,也不搞破鞋,人家要扯,就跟母老虎扯犊子。”

    武谷良一脸崇拜,“要不我咋也叫唐哥呢,这辈子我特么谁都不服,就服我唐哥!”

    “我滚你们个妈蛋的!”

    唐河大怒,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

    两人一瞅唐河这是真急眼了,挤眉弄眼地哥俩好,也不嘴贱了。

    唐河开着面包车,一路打着出溜滑,爬坡的时候还得拿锹撮点土啥的,往冰溜子上扬一扬,这才能把面包车开上去。

    一直往北,一直往深山里,沿着林业道一直走就对了。

    人比人得死,货得货得扔。

    上回送那俩鄂伦春活爹的时候,人家林业局李局长的司机那才叫牛逼,就这么路况,两三个小时就能干到里河村。

    可是唐河他们走了一小天,一直到天黑透了,这才慢悠悠地骨涌进了里河村。

    别看里河村已经在深山里了,但是附近有林场,再加上这是个少数民族村落,需要重点关注,所以,已经通电了。

    唐河他们直接到了村长家,屋里还亮着灯呢。

    一开门,就是一股子酒气。

    村长两口子就着桌上的咸菜条子正喝酒呢,还是瓶装的北大仓。

    而且这酒还不是那种便宜的,而是十多块钱的高档酒。

    炕上还躺着仨孩子,也就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睡得呼呼的,脸色泛红,一瞅就是喝醉了。

    唐河再一扫,好家伙,满地的酒瓶子,墙角还放着一溜二十斤的塑料酒桶,已经空了大半。

    这帮鄂伦春,是真基巴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