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躺,把病躺出来了,直接死球了。

    唐河跟着秦爷等人去上了坟,看望了一下埋在地下的小兄弟,再回来的时候,老婶子已经做好了饭,是臊子面。

    东北人能吃得惯西部的饭食,都是以咸为主,辣的接受程度也差不多。

    像川地那种辣得要进肛肠医院的程度,尝一尝就算了,吃多了上火。

    至于那些甜类的地区,算了吧,真的受不了。

    可能最让东北人理解不了的是,豆腐脑居然还可以吃甜口的吗?豆浆还可以放盐吃咸口的吗?

    那得是何等闹了吧登的味儿啊。

    老婶子领着两个三十多岁,很敦实也很内向的女人,尽心尽力地招待着丈母的兄弟、战友,一边歉意地说,两个儿子都进山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唐河寻思着,是不是给父亲报仇去了,要屠尽秦岭中的大熊猫啊。

    真这么干的,那可是狠人啊。

    这年头虽说不禁猎,可不是啥都让你猎的。

    比如东北虎,就不让随便打,除非它进村了,伤人畜了,上头给你批文才能打。

    但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一般都是先上车,后补票,就像在长白山猎的那头虎,手续就是后补的。

    但是老虎壮那个阳啊,多少领导都有需求,所以手续好补。

    可是大熊猫,这玩意儿你打了,手续就没那么好补了吧。

    日子过得困难,都不好多留,几个先来的老家伙,留了些钱,还得走山路,走小路,再赶车,岁数都到份了,一趟就得要上半条命。

    秦爷住了两天本来打算走的,结果来了一场病,又拉又吐还打摆子,直接倒下了。

    各种中草药轮翻上阵也不管用。

    杜立秋急了,扛起秦爷就要走,咱就是把山撞穿了,也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啊,但是,县城在哪啊?

    还是秦爷,指着自己带来的小包。

    唐河赶紧打开了小包,里头除了一些零碎之外,还有个罐头瓶子,里头装的是黑土。

    “这是啥药啊?”唐河打开闻了闻。

    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是在任何季节,挖开土层就能闻到的那股土腥味儿和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愉悦的味道。

    “我家后院挖的土,给我冲两杯喝下去就好了,这我这是,水土不服啊!”

    “这玩意儿,能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