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有一些银子的去向,小的查不出来。”李福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江熹冷笑一声,说道:“查不出来?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李福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些银子去哪儿了!”

    江熹没有理会他的求饶,继续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你们知道的情况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如果有人敢隐瞒不报,或者继续贪墨,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见江熹动了真格,纷纷跪倒在地,开始汇报各处产业的真实情况。

    有的说生意不景气,有的说成本太高,有的说账目混乱……一时间,各种问题都暴露了出来。

    江熹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没想到,自己名下的这些产业,竟然已经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夫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一个老管事哭诉道,“这些年,我们辛辛苦苦地经营,可是赚的银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是啊,夫人,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望着这点儿收入过活呢!”另一个掌柜也跟着附和道。

    江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放心,我既然接手了这些产业,就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从今天起,我会亲自整顿各处产业,所有账目都要重新核查,所有人员都要重新审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众人闻言,心中既激动又害怕。

    激动的是,江熹终于要出手整治了;害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

    江熹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她首先从自己陪嫁的几间大铺子入手,亲自带着紫苏和几个信得过的账房先生,一家一家地查账。

    第一站,便是那间记在章家名下的丝绸铺子。

    这间铺子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门面气派,装修豪华,里面摆满了各种绫罗绸缎,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

    按理说,这样的铺子,生意应该非常红火才对。

    然而,江熹却发现,账面上显示的却是连年亏损。

    “掌柜的,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江熹将账本扔到掌柜的面前,冷冷地问道。

    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名叫王贵。他接过账本,翻了几页,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

    “夫人,这……这可能是小的记错了吧……”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记错了?”江熹冷笑一声,“这么大一间铺子,每年的流水少说也有几万两,你会记错?我看你是故意把账做成这个样子,好中饱私囊吧!”

    “夫人冤枉啊!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王贵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