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棠很识趣,知道她这老母亲此时有点多余了,连忙道:“彦心,你过来陪宴礼说说话,我下去买点东西。”

      乔彦心早就哭得眼泪汪汪的,虽然当时扎针的时候她没在跟前,但是看到季宴礼浑身都是冷汗,就知道扎针的时候他有多难熬。

      她打了盆温水,打湿毛巾,帮季宴礼擦了擦身上的汗。

      去卫生间把水倒了后,再回到季宴礼床前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乔彦心坐在他跟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一会儿轻轻摸摸他俊美的眉眼,一会儿又摸摸他的脸颊。

      越看季宴礼越稀罕。

      薛老先生严禁季宴礼动情,为了以防万一,当天晚上乔彦心便回了季家的宅子过夜了。

      季向远留在病房里照顾季宴礼。

      薛老先生一连给季宴礼扎了五天针,季宴礼肺上的毛病彻底痊愈了,双腿也逐渐有了知觉。

      薛老先生见人就夸季宴礼身体素质好,这要是换了别的病人,他扎一个月针也未必会有这么大的起色。

      再扎半个月的针,接下来再进行一些针对性的训练,差不多就可以站起来了。

      不过要彻底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后续还得继续锻炼。

      季宴礼的伤情逐渐好转,有顾海棠和顾家人照顾,季锦良便放心大胆地回了云城。

      他还有工作要忙。

      季老太太放心不下季宴礼,陈妈还要继续给季宴礼炖各种有利身体恢复的汤汤水水,所以两人留在了京市。

      白宁早就自己坐火车回去了,她在京市纯属多余,而且还遭人恨。

      季向远和乔彦心则跟着季锦良一起回云城,因为开始填报高考志愿了。

      这天早上,乔彦心骑着自行车去了育英中学填志愿表。

      她已经想好了,要报考燕京大学的经济学专业。

      上一辈子她就想报考燕京大学经济学专业,结果为了追随宋云庭那大渣男愣是报了南方的大学,学的是农林专业。

      宋云庭来得比较早,李老师安排他给大家发放志愿表。

      乔彦心懒得跟他说话,便让付汉文帮忙去找宋云庭要表。

      宋云庭却迈着两条长腿悠然地走到了乔彦心面前,一开口就让人想揍他。

      “季宴礼知道你跟丰台的事情吗?

      我有点好奇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