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瑶话罢,一个头磕到底。

      身子还有些微微的发颤。

      似乎因为和贵人的误解,而很是委屈一般。

      原先在富察府中,大夫人的眼线极多。

      镜瑶是唯一一个,从前曾经侍奉过和贵人额娘,还留了性命之人。

      也可说是这世上,和贵人唯一信任之人。

      此刻突然发难,也不过是今日对方话中竟提到让自己照拂富察仪欣,而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此刻脑中转了几道想法,跟着便弯腰伸手。

      “好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倒引的你如此恐惧,竟是我的错处了,赶紧起来吧,若让旁人看到,还以为咱们主仆,生了什么大嫌隙呢。”

      “都是奴婢的错,小主切莫这么说,如此实在是折煞奴婢了。”

      镜瑶再度磕了一个头,才依言起身。

      跟着又道“小主,奴婢也是为您着想,从前在家中也就罢了,不过是日子难捱些,总归没有性命之忧。”

      “可如今入了这后宫,倒是日日的提心吊胆。”

      “奴婢一心为小主,想着,若是小主也膝下有子,定然地位稳固,旁的什么大夫人、二夫人,又哪里还敢似从前那样轻视小主?”

      “或许到时候上赶着来求小主的恩典都说不准,小主也能真正的为自己活一回,奴婢也才能不辜负您额娘的嘱托啊…”

      镜瑶一字一句,俱是恳切。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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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