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走了之后,屋中只剩下陆星泽和棠若。

    他轻轻按住棠若薄瘦的肩膀,让她坐下。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你昨天说的教父?”棠若坐下后有几分不安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刚才那个男人阴鸷危险,而且他生气之后,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嗜血让棠若现在都心惊。

    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没有接触过像Erick这样彻底行走在黑暗中的人。

    薄彦庭虽然冷淡,却没有那种嗜血的狠厉。

    陆星泽更是温润如玉,在她面前没有一丝戾气。

    棠若对Erick有本能的恐惧。

    “嗯。”陆星泽如实承认,他看出棠若的不安,“怎么了?”

    棠若抿唇,标致的眉眼间透出担忧,她不知道要不要把心中的话和陆星泽说。

    无论怎样,Erick都是陆星泽相识的人,自己这样会不会有点过于担忧?

    “若若,想说什么就说,你我之间不必拘束。”陆星泽温声道。

    棠若浓密卷翘的长睫颤了几下,最终还是缓缓道:“哥哥,我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有点危险。”

    岂止是有点危险。

    陆星泽赞同点头,声音平静,“你没有感觉错,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Erick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肯定不是靠心慈手软的感化上位的。

    他走过的每一步都踏着鲜血。

    听到陆星泽这么说,棠若悬着的心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