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泽抓过她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肩上,然后一手揽过她盈盈一握的腰,稍微用力就将人环抱在怀中,迈开步子向屋里走。

    地上的水管还在不断流水,却无人再看它一眼。

    下午一点,陆星泽准时让棠若午睡。

    陆叙言说她还是要多休息,不适合长途劳累,而这几天棠若也不再总想回纽约,陆星泽决定还是在这里把病养好再回去。

    他已经让段小凌回纽约处理陆氏的事务,毕竟什么都没有棠若的身体健康重要。

    看着棠若睡下之后,陆星泽继续回到院子里种他那几朵还没有种完的花,刚一出门,就听到别墅门外的门铃声响。

    他走过去开门,视线相碰,司静的那张脸映入眼帘。

    老同学多年不见,司静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陆星泽好像比高中的时候高了很多,模样还是那么俊美。

    明明是她主动登门的。

    没想到最后竟是陆星泽开了口,“我等你很久了。”

    司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知道我会来?”

    陆星泽神色依旧,没有什么惊诧,他甚至还微微笑着,阳光之下,有几分少年的清冽,一如当年在操场上运球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司静不禁暗自思索。

    这些年,他们那些人,早就已经不复年少,或变得谨慎,或市侩或老练,无不被社会改变。

    可陆星泽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即使手中握着陆氏那样大的企业,依旧清润温和。

    和他一样的,还有棠若。

    棠若这些年似乎也没有怎么变过,除了因为薄家人变得有点寡言,除去这一点,她还是那个她。

    他们始终是他们。

    变得人是她和薄彦庭。

    “当然,”陆星泽斜靠在门边,黑白分明的眸子情绪不显,长睫落下一片阴影,“毕竟,你是若若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后三个字他提高了尾音,一字一顿。

    司静垂下眸子,看着地上的影子。

    最好的朋友。

    几分钟后,她抬头,声音有点低,“她、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