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最后没有出现，我也不会怪你。”
霍云尘认真的说道：“莽撞送死，从来都不是明智的抉择，如果你以后真遇到这种事，也无需有心理负担，镇妖司内不会有任何人因此而怪罪你。”
说罢，他目光飘忽，嗓音沉重，“每个能经过重重筛选，加入镇妖司的兄弟姐妹，都与妖魔有着不可言说的深仇大恨。”
“死亡对于我们而言并不可怕，只会遗憾，临死之前没能多带走两头妖魔陪葬。”
“更可怕的是。”
“像祁锦那样，不仅没死，还沦为妖魔爪牙，变成自己心中最痛恨的存在……”
沈白对这话倒是没有什么感触。
只是沉默。
霍云尘忽然向他问道：“沈老弟，你刚接触镇妖司不久，对整个镇妖司可有什么看法？”
“看法？”
沈白想了想，并未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直言道：“危险，不稳定，做的事情吃力不讨好不说，南域的各大宗门和百姓非但不会感激，还会心存忌惮。”
霍云尘面有苦色的扯了扯嘴角。
看来，这位沈老弟不仅是境界高深，实力强悍，智商水平也是一等一的聪明。
“你总结的非常准确。”
他叹息一声，“那些编外供奉，说好听点是义务帮忙，实则就是各大宗门安插进来监视我们的探子。”
“可这件事还真怪不了他们……”
“真相是残酷的，像那吴知义，林海，这样泯灭人性，堕入魔道的镇妖师，在司里非但不是少数。”
“绝大多数的镇妖师，距离道心彻底崩溃，就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
沈白没有感到意外。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心中常年压抑着仇恨，难免会因为急于追求力量，而走上邪路，或是突然掌握力量后扭曲了心智。”
“偏偏这类人在镇妖司里聚集了很多。”
霍云尘手指轻敲桌面，“所以有了内营的存在。监查，处罚，纠正种种潜在的不稳定因素。”
“可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