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姜冉有些说不上那别扭，“你短信里说得不清不楚的，到底什么意思？”
“所有的事，我都看到了......是顾家的人......你奶奶一早就被他们盯上了......”
电话那头，杂音纷扰，如同细碎的脚步声在耳边缭绕，姜冉不得不费力地将手机听筒紧紧贴近耳畔，试图穿透这层嘈杂，捕捉对方的话语。
她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焦急：“你这边的杂音太大了，我几乎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能请你稍微放慢些语速吗？”
这边，一阵喘息声后，女人吞咽了几次口水后稳了稳情绪道，“没办法，我被人盯上了，正在追我。”
“你为什么会被人追？”
“因为我撞破了顾夫人的秘密，她要杀我灭口。”女人惊恐地抑制住自己要尖叫的声音。
姜冉赶紧追问，“什么秘密？”
“很多，比如你奶奶怎么死的，顾少爷为什么执意不离婚，为什么一直要你生孩子......”
对面女人所说的，一直都是姜冉关心的重点，姜冉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疑虑的神色也变得沉重，“顾明珠既然想灭你的口就说明这些消息是顾家最高级机密的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解释道，“是我在打扫顾夫人书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文件，无意看到的。”
“总之，电话里讲不清楚，你来找我吧，我把全部的事都告诉你。”
姜冉沉默了一会，并没有马上答应去见她，“你说你是顾家的下人，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没想到姜冉意识挺强居然反问，明显也愣了一秒，随后接话道，“我是阿芳。”
阿芳，姜冉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顾家的确有一个叫阿芳的，高高瘦瘦的头发很枯燥。
“你是吴芳芳？”
“对，是我。”对方再次催促，“你快来吧，晚了我被他们发现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姜冉警惕心依旧不减，“你虽然不小心撞掉文件看到了顾明珠的密码，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她又怎么会想要灭你的口？”
一阵电流紊乱刺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姜冉拧着眉把手机拿远了一些，一阵忙音后，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顾夫人这段时间搬出了顾家在外面小住，昨天晚上却突然回来了，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往着后院的地下室去，我今天值夜班，看见后心生疑虑，跟着去了。”
“结果，我就看见顾夫人一个人在里面烧钱纸念念有词，嘴里说着让你奶奶别再缠着她了，她是因为你才迫不得已害死她的。”
“我隔得远，断断续续地只听到一些，就被顾夫人发现了，她当即就变脸，说我听到了就怪不得她了，她想灭我的口......”
“然后呢？”
女人吞咽了几口紧张害怕的口水继续道，“因为是晚上，家里下人都睡了，顾夫人没叫来多少人，我趁着机会，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