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越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她杀的。”
“那你们傅家，还真是舍了一块宝了！”老赵脱口而出！
傅明越语气淡淡，“没有舍不舍的，不管她是什么样，都是我护着长大的，我担心霍家会对她追责。”
“那是必然的，不过她马上要成为玄门最年轻的长老，霍家应该也奈何不了她。”老赵唏嘘，“不过李苏苏也不错，玄门现在有要分裂的意思。
新旧两派，应该很快会分裂成玄门青云观和玄门新派，李苏苏家里那位长辈，不出意外的话，会成为新派的门主。”
傅明越眼神闪烁了一下，“新派和M国走得很近吧。”
“是，不过他们主张的是‘师夷之所长以制夷’，认为神秘力量无国界，应该全人类一起研究，争取把全民都变成超自然人，以适应将来可能需要离开地球，向太空发展的需求。”
“神秘力量是无国界，可人有国界。”傅明越神色很淡，“在商言商，如果他们只是嘴上说说，糊弄M国人，那倒还算拎得清。”
“那就不知道了。”老赵给傅明越沏工夫茶，“尝一尝，千年古树普洱。”
傅明越却没心思品茶，“只有先天异能者，才能杀先天异能者？”
“也不是。”老赵解释道，“霍临这种是，但你那个前妻不是，她应该是精神类的异能者，体魄不强，普通的枪支、刀具，都能要她的命。”
“这么说，我傅氏能起来，确实是因为她帮我趋吉避凶了。”
“不确定，但很有可能，就目前来看，傅氏的重新崛起，确实很有运气的成分，但你的能力也确实不错，所以也有可能是你的时运到了。”老赵抿了茶，“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傅明越想起李苏苏说的那些话，情感上他觉得李苏苏不会撒谎，但理智上，他知道姬云汋也没必要撒谎。
“但青云观不会封无能的人，当第十八长老。”老赵笑眯眯地说，“怎么，动心了？重新追回来呗。”
傅明越垂眸，“她要嫁给我舅舅。”
老赵愣了一下，随即乐了，“不错啊！这也还是你老傅家的人！”
傅明越拿起茶杯，送到嘴边，热茶的轻烟笼罩住他清冷的眉眼，却晕不去他眼底的晦暗，“她涉世不深，容易被人利用、伤害，我时家舅舅至少不会利用她。”
老赵深看了他一眼，竟看不透这小年轻的心思。
算了。
老赵也不强求，“这茶不错，多喝一些，听说能淬炼掉身体的浊气，说不定哪天咱们也成了有灵根，能修炼出神秘力量的超自然异能者了。”
傅明越没说话，但确实把茶喝了。
*
姬云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躺在了医院里？
眼前倒是没有发灰发暗的情况了，灼痛感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点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