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旸时若’呢?”边国宁继续问道。
“边老师,《尚书》的《洪范》篇中有记载:‘曰肃,时雨若;曰乂,时旸若。’后用‘雨旸时若’谓晴雨适时,气候调和。在这首词里的意思是无论雨天晴天,事事都顺利。
听了秦科的回答,边国宁点头称许道:“小秦,你回答正确,运用准确。”然后,看着其他几个年轻人,笑着说道:“你们几个要加油了,还有谁自告奋勇?”
蒋珂和赵俊没有吱声。
沈菁泄气地说道:“边叔叔,秦科一个理科生都能如此,我这个中文系科班出身的,即使能作得更好,也没有光彩。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喝酒吧。”说完,她自饮自斟了一杯酒。
边小琪笑着说道:“沈菁同学,你也很优秀啊。我可是最知道你的文采,快,你别藏着掖着了。”
蒋苏梅微笑地看着沈菁,目光里满含期待。
“我作得不好,可不许笑啊。”沈菁像是对大家说,其实是对秦科说。
沈菁不再嬉笑,郑重地吟咏出来一首七绝:沧海桑田几变迁,经霜历雪亦恬然。中年更显从容色,再借苍天五百年。”
“好气势。”秦科率先赞道。
“好一个‘再借苍天五百年’。小菁,借你吉言,我和你蒋阿姨要活几百岁,哈哈。”边国宁开怀大笑道。
“菁姐姐,你太棒了。你不带这样的,先抑后扬,欲擒故纵。”边小琪搂着沈菁的肩膀,打趣道。
蒋苏梅也满意地看着沈菁。
“爸,妈,来,为大才女沈菁,咱们大家一起举杯吧。”边小琪及时提议道。
(二)
几杯酒过后,边国宁又有了兴致,起身走进书房,拿来一本《史记》,翻到《史记·李将军列传》,指着其中一段读了起来。读完后,问几个人:“我给你们十分钟,谁能背诵下来?”
付辛不说话,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行。
沈菁说道:“边叔叔,您给我一个小时,我也背不下来。”
边小琪觉得自己的记忆力足够好,说道:“老爸,您至少得给我半个小时。”
蒋珂和赵俊俩人也都摇头。
边国宁看向秦科,秦科见无人敢尝试,便笑着对边国宁说道:“边叔叔,我想试一下。”
他双手接过边国宁手里的《史记》,迅速地进入阅读状态。
十分钟,秦科合上书,开始背诵起来:“李陵既壮,选为建章监,监诸骑。善射,爱士卒。天子以为李氏世将,而使将八百骑。尝深入匈奴二千余里,过居延视地形,无所见虏而还。拜为骑都尉,将丹阳楚人五千人,教射酒泉、张掖以屯卫胡。”
“数岁,天汉二年秋,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三万骑击匈奴右贤王于祁连天山,而使陵将其射士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可千余里,欲以分匈奴兵,毋令专走贰师也。陵既至期还,而单于以兵八万围击陵军。陵军五千人,兵矢既尽,士死者过半,而所杀伤匈奴亦万余人。且引且战,连斗八日,还未到居延百余里,匈奴遮狭绝道,陵食乏而救兵不到,虏急击招降陵。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匈奴。其兵尽没,余亡散得归汉者四百余人。”
“单于既得陵,素闻其家声,及战又壮,乃以其女妻陵而贵之。汉闻,族陵母妻子。自是之后,李氏名败,而陇西之士居门下者皆用为耻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