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的掌心都开始冒汗,如果岳家小姐的死亡真的跟她有关,霍砚舟现在单独带她去墓地,该不会是终于要为那位岳家小姐报仇了吧?

    她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瞄了一眼后视镜,恰好跟他的视线对上。

    无疑,霍砚舟这张脸是十分惊艳的,不管看多少字,都会感叹造物主对他的偏爱。

    可这张脸染满戾气的样子,也相当吓人。

    她冲他尴尬的笑笑,强顶着这股压力。

    “霍总是去那边看人么?”

    霍砚舟以前坐车的时候,膝盖上都会放着一本文件,但是今天没有。

    今天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好,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低沉的状态里。

    “嗯。”

    黎岁也敏锐的感觉到了这种低沉,吓得不敢再问了。

    可是过了十分钟,他倒是主动开口。

    “怎么不继续问了?”

    这句话就像是悬浮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刀,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来。

    黎岁咽了咽口水,“是很重要的人?”

    “嗯。”

    他的一只手微微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又补充了一句,“很重要,她走的时候,我很崩溃。”

    黎岁虽然害怕此刻的霍砚舟,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情种。

    有人说过,情种只诞生在大富大贵的家庭,但这句话其实不太对,因为她所在的这个物欲横流的圈子里,大多数的富二代们都很会玩,像霍砚舟这样的情种是少数。

    白月光都死了七年了,他现在每年都去祭拜,此刻脸上甚至是那样的表情。

    被他这样的男人爱着,念着,那个岳家小姐也算是独一份了。

    她接下来是真的没敢说话了,直到汽车在西山墓地停下。

    这个墓地外面有一栋非常庄严的建筑,门口甚至有人持枪。

    大概是有人认识这辆车,所以大铁门很快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