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站了几分钟,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了,“那......”

    可是话还没说完,他又问,“花,香吗?”

    黎岁脑海里在绞尽脑汁想离开的借口,听到这话,抬眸,跟他的视线恰好撞上。

    他眼底的情绪依旧很淡,一只手垂着,整个人都笼罩在暖黄的灯光下,渡着一层浅浅的光。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霍砚舟,好像站在最沉重的回忆里。

    “香,比腊梅好闻,我采了十几支,希望你喜欢。”

    从刚刚见到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开始,她就有些心绪不宁,现在只想离开。

    所以回答完这句,她低头就要往外面走,这次霍砚舟没有再问什么了。

    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她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站在那里,连影子都变得朦胧起来。

    黎岁的脑子一瞬间疼得不行,连忙继续往外走。

    回到车上的时候,她抬手使劲儿按压了两下太阳穴。

    可是那股疼痛根本压不下去,甚至让她有些想吐。

    勉强撑着回到家,她匆匆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时,还是觉得脑子里疼得要炸开了。

    她吃了一颗止痛的药,又吃了两颗安眠的,躺在床上不再动。

    她很久都没有做梦了,没想到刚睡着不久,这次又开始做梦。

    依旧是那片硝烟四起的荒芜之地,她茫然的在上面走着,走几步就要摔倒,身后两个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神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