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建斌眼睛骤的睁大,死死抓住了吕锦榕的手。

    吕锦榕由着被他抓疼,只淡声道:“夫妻感情我幻想过,最后实在不稀罕了。我就只在意我的孩子,为此宁愿永坠地狱。至于你那些小儿科的手段,我倒要看看,你死了后,那些被收养的人,有几个敢站在我面前!”

    她说话间,另一只手轻巧从云建斌枕下拿出了一支钢笔。

    抽出被握住的那只手,她拿着录音笔转身:“我知道你死前还想报复我,但你这智商,可能做不到!”

    门,砰的关上。

    门内的云建斌坐起身,从床上摔了下来。

    管子,线,扯了一地。

    他往前爬着,嘶吼着。

    引去了医护人员。

    几分钟后,医生满脸忐忑低沉的站到了吕锦榕面前:“云,云老爷子去世了!”

    吕锦榕无动于衷,转头看向身后拿着遗嘱副件的律师,主动道:“你不用跟我说遗产的事,谁想要,让他们自己去找云氏法务!”

    她随之拿起了手机:“小王,你云叔去世了。为了云氏的安稳,你们作为眼下最大的股东,势必要表个态。”

    “吕阿姨,节哀,我会马上召开主持董事会。让景安也节哀,云氏有我呢。”

    周成渝目光微妙落在了吕锦榕身上。

    吕锦榕则重重搂住了她,久久没有说话。

    周成渝试着在她背上拍了拍:“有事找我,能帮我一定帮。”

    “不会有事,妈找你回来是为了对得住自己,想知道你过的好。不是为了给你添堵,把你搅和进一些烂事里。人你见了,医院就别待了,过年呢,晦气。”

    云景安伺机插话:“他说了什么?”

    “他给你收养了不知多少有合法身份的弟弟妹妹,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不用想了。筹钱,准备买。还是高看他了,为了云氏当年不惜放弃心爱的女人,现在为了恨我,又把遗产转手给了一群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只能说,人一老,脑子就不好使了,昏招频出!”

    周成渝听的无言。

    她庆幸自己被养在了周家。

    不然有个这样子的父亲,这样子的家庭环境,她本来就偏激的性格不知会蔓延至何种程度。

    正要告辞,云景安看向了她:“买这些人的股份肯定是贱价,我妈那边跟资委的人打过招呼,恐怕要分出去五六股。剩下的,咱俩一人一半,我这也不用准备那么多钱了。”

    周成渝不为所动:“不要,合作可以,云氏我边都不想沾。”

    云景安:“云氏主体都值一万八千亿,支线业务无数,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