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静视线模糊,一时无话。
她刚醒悟过来她根本就不是樊家的女儿,只是一枚棋子。
一旦不在棋盘上,就再无丝毫价值。
父亲小心了一辈子。
他这个电话打过来,几乎意味着张家完了。
樊静看了眼楼上张明洋的办公室。
行尸走肉一般,麻木的让司机开车。
“夫人,咱们去哪?”
樊静像没听到,只发呆陷入了回忆里。
她想不通。
前些天还活蹦乱跳的儿子,眨眼就见不到了,二儿子据说判无期都有可能。
大儿子没那么严重。
可性格完全随了他父亲,霸道,锋芒毕露。
职务高,随便被人抓到小辫子,几年内也不可能出来。
如果可以。
樊静甚至愿意跪着去求周成渝放孩子一马。
但没有机会去求,连对话别人都不屑理会。
她不是没见识。
相反,见多了。
丈夫的身份,一旦被调查,就是板上钉钉会出事。
早出事和晚几天出事的区别而已。
早,晚。
樊静脑海中莫名出现了刚刚司机的那些话。
并魔怔一样的反复冲击着她接近崩溃的心理防线。
对,她可以早一些把丈夫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