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是两个儿子一个被她教育成了不知敬畏的纨绔子弟,另一个被丈夫培养成了为权势不择手段到麻木的人,她哭的是自己悲哀的半生,更哭再见不到的枕边人。

    不远处的一辆车里。

    詹东磊透过玻璃扫了眼现场,不禁心生感叹:“这人倒不失为是个男人!可惜,路走歪了。”

    詹玉书道:“他两个儿子您想怎么办?”

    詹东磊:“依法办,尽快提诉吧!”

    詹玉书懂。

    就是不再往深处去查了,把现有罪证归拢,该如何判就如何去判。

    詹东磊看了眼侄子:“权势财帛动人心,见证过这么多事,要时刻心存敬畏。”

    詹玉书应着:“小叔,咱们走吧。”

    詹东磊看看时间:“来都来了,想去去拜访下陈老爷子,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本身也是个值得敬重的老人家。不是他插手,针对张明洋的调查组不会那么快就能促成。”他目有深意:“想不到成渝跟陈老爷子之间会有渊源,倒是没听你说起过。”

    詹玉书忙道:“这是她嫂子的伯伯,不属于成渝的人脉。”

    ……

    周成渝这时陪着于蓁在天河市外郊散步。

    她最近怕这小老太太容易多心。

    除了忙正事,会抽时间陪她逛街消遣解闷。

    走着,她转头问厉军:“少爷手机拿回来没?”

    “嗯,在我身上。”

    “先别急着寄给他,死人了,怕有人容易不择手段。等尘埃落定再给他不迟,让他再多玩几天。”

    厉军点头答应。

    周成渝又问:“他电话多不多?”

    “每天都至少二十几个。”

    “男的女的?”

    厉军犹豫了下:“看备注基本都是女的,我没敢接过。”

    周成渝调侃将目光转向于蓁:“你儿子这算不算是异样的天赋?跟女孩子轻而易举就能交朋友。”

    于蓁欣赏着风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