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当的呛声与鹤立鸡群的身形令身边拉闲散闷的游客暂停交谈,目光直往这边瞟。

    爬宠馆的毒蛇顾问,日常爱摆冷脸,除了对馆长谁来表情都不变,认识的人都知道他就长这样一张脸,但介绍毒蛇的时候这位顾问才是用词最通俗易懂的那个,记不住的问他就对了。

    只是他今天这话能明显读出嫌恶,毕竟长的冷漠和神情冷漠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人对峙,身边人群有意疏散一点,琂妄绕过钟涣,“不认识的被咬一口就认识了,不用问我。”

    蔺霭走的匆忙,他要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功夫跟他在这耗。

    琂妄往前走,钟涣却没打算就这么过去。

    他让人去查,结果这就是个空白人,除了名下有家在外地经营很久的民宿,琂妄的过往一片模糊。

    这样的人,他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蔺霭去特别对待?

    工资没有几个钱,日日和这种滑腻的东西打交道,最多算一个长相还不错的普通男人,蔺霭曾经的爱慕者哪个不比他有钱有势?

    钟涣盯着琂妄的背影思考,无意识倚靠上一个独立放置的树栖型饲养缸。

    结果刚靠过去就有人出声,“有点素质行不行,你再给碰倒怎么办?”

    琂妄闻声回头,往回走拽过他的衣服,给钟涣领子扯到变形。

    “离远点,这里的蛇很贵。”

    这是上周送来的蓝化绿树蟒,体色和花纹变异的非常完美,世界上找不出第二条能超越这条蓝化的个体,蔺霭宝贝着呢。

    鄙视的太明显,钟涣扇开琂妄的手,抖下肩膀整理领口,“粗鲁。”

    他就着这个问题问起来,“你在这里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琂妄低头去检查饲养缸,应付道:“没钱。”

    这答案一听就是糊弄人,钟涣默认他是太低没好意思说,直说来意,“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靠谱的相处方式,我能给她投很多钱扩大这个展馆,而你只能当个打工的顾问,你不觉得你们之间的差距很大吗?”

    琂妄直视他,“不觉得,我最配她。”

    钟涣:“自信是好事,但我希望你离她远一点,最好主动走。”

    “我更希望你能消失。”琂妄的警告呼之欲出。

    原来这就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霸总亲妈给小白花甩支票还有五百万,这个姓钟的一句话就想把人打发走,他说的是什么金玉良言吗,谁都要听?

    蔺霭不是普通人,她有秘密,他们之间或许有很多不同,也是真的有差距,但一定比钟涣和她的关系小。

    这句高高在上的判断充满傲慢,强势,以及蔺霭明确表示过不喜欢的自作主张。

    开馆一个月了不找她在哪,结果一百二十七亿说出来的第二天人就能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