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骗子。

    折扣还不如她一波三折的人生便宜。

    捋下头发,想起来楼上还有条没吃饭的眼镜王蛇,蔺霭洗完碗拿了两个生鸡蛋回卧室。

    屋里一片黑暗,她站门口反应两秒,眼睛疑惑的转一圈。

    我把浴霸给关了?

    蝉鸣打破安静的氛围,提醒着屋里的人这是燥热的夏季,白天被晒狠了的墙体晚上散发出闷蒸的气息,一种幸好没人发现的尴尬感油然而生。

    好吧,只可能是她。

    蔺霭打开门,脑子里光想着吃饭这事,她都忘记亮起来的那玩意其实是浴霸,还好关了。

    热气烘上头,蔺霭摸黑捞出浴缸里脑袋藏起来的KC,看看它中暑没有。

    它不大情愿的吐下信子,缓缓往浴缸内滑行,墨色的圆形瞳孔被一圈金色含在眼睛中央,侧行时掠过蔺霭的脸,映出她的模样。

    虹膜颜色浅淡,睫毛压出深深阴影遮住小半瞳仁,这使蔺霭看人时习惯微微抬头,一脸不大瞧得起对方的样子。

    有表情时还好,没表情时很容易看的人发怵。

    尤其是她还近视眼,不得不眯起眼睛凝视目标时那种感觉更甚。

    那眼神仿佛在打量一盘菜,还是荤菜。

    好在她眼尾下有两颗左右对称的小痣给这张野心勃勃的脸削弱了一丝侵略性,不然用脸就能触发[你瞅啥]式的惨案。

    就是野心这种东西吧,蔺霭其实…

    根、本、没、有。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躺平思考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后天吃什么。

    从前的野心是吃遍全世界,现在的野心是下顿有肉。

    白瞎了这张看起来干大事的脸。

    放下两个鸡蛋,蔺霭等KC离开自己的掌心。

    真长啊。

    半个世纪前,文献记录的各种现代蛇类体长接连被打破,最大的一条长度甚至超过十二米。

    这些蛇都来自一条叫做蒲山的断层山脉,异变原因不明,各个领域的学者们研究了几十年也没研究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