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霁还没工作过,这些聊天记录看的他不舒服,火气上涌,“这是怨气都发泄到你身上了吧,什么叫好好做人别踩他一脚,这还用踩?”

    郑雪晟:“要是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就不会把动物养成那样了,小动物园养不到什么奇怪品种,有很多经验都可以借鉴,像某些地方动物园收费几块都能养的肥肥胖胖,他那纯粹就是最大成本的节省开支和不用心。”

    赵汀:“恼羞成怒,领导明确说过下发了两次整改通知,结果动物园没有任何变化,现在网友都在骂他们动物养成这样怎么不自己进笼子待着。”

    这种事闹不起来还好,闹起来就是大麻烦,一个人养不好自己的宠物,可以说他不够负责不够有爱心,可这家动物园是吃拨款的,这是保护工作,工作做不好没什么可说的。

    “他这话里话外都是指责啊。”卢笙看完那些聊天记录,直觉这事得及早告诉蔺霭,有些东西一旦涉及私人就代表利益为先。

    “你打个电话给馆长吧,张医生说早上看见一条清理过的金环蛇,他们昨晚上通宵弄的,也许还没看见这些。”

    郑雪晟电话拨出去,里面嘟嘟嘟响了起来。

    拉紧的厚重窗帘使主卧不见光,嗡嗡振动响起,通过床垫传达给盘踞了整张床榻的蛇。

    琂妄大半身体绞缠在蔺霭身上,将她掩藏在身子底下,离近了才能找到她露出来的侧脸。

    振动不停,这番静止画面被惊动,琂妄往前滑行一段距离,蛇鳞游动,逐渐松开限制。

    压的太久,蔺霭皮肤上印出和他鳞片形状相同的红印,看着有种异样的荒诞。

    从一摊蛇饼下方伸出手,她五指张开分到最大,去够在枕头边嗡嗡个没完的手机。

    琂妄尾巴尖往里扫,将床头的手机往前推,蔺霭拖着身体往前来点,拿到手机点下接听。

    “喂。”

    “馆长,你看看群里我发的,原来的园长有来找我。”郑雪晟一句话讲明原委,将这事说清楚。

    蔺霭回句知道了,挂电话点开工作群。

    推走压在后腰上的长尾巴,她拉过枕头垫在身前,看群里的聊天记录。

    咄咄逼人四个字足以概括,看栖江这位动物园负责人的意思,他觉得被挂跟爬宠馆有些关系,是她故意引导游客对比。

    “嘁,蠢货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琂妄压在她后背,往下滑动一些,蛇信子快碰到手机屏幕。

    “你要做些什么吗?”

    “直接对准人不行,虚浮的善心很容易施舍,我什么都不做是受害者,但反击就会变成我主动引导,这事现在还没发酵的很严重,我做个针对动物的表态就行。”

    蔺霭打开社交账号,是有一撮人在问这件事,她没单独回复,而是搜索了一家国内她认为做的不错的动物园官号,点击关注,去看他们最新发布的视频。

    时间恰好是今天下午,她点赞转发,并留言,[万物珍贵,希望我也能与各位同行共同进步,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这话后面跟着一排抱拳,用表情包削弱了正式感,看起来更亲近大众,也相对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