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镓辛来一趟,送来一条蛇,带来一个人。
他走后,蔺霭交代王燦,“男生那边用的休息室你看哪个床位还空着,先住几天,就是洗澡不方便,没热水,然后每个缸都有红外监控和动态追踪系统,出问题了会有警报,你能最快赶过去就行。”
王燦点头正要说好,后场门被推开。
琂妄身上挂着几条体型不小的蛇进来,两条手臂全被占满,看着又高又瘦的一个人,拖着几条蛇步伐依旧很稳。
蔺霭一瞧,“院子?”
“是,你刚走就送过来了。”
琂妄无视新来的王燦,忽略身后跟着两眼冒星星的赵汀,找个空地,很不称心的放下这几条敢让他当苦力的红尾蚺。
然后冲蔺霭摊开手臂,露出被压红的胳膊。
蔺霭给他手心放两颗糖,“辛苦了。”
琂妄眼神谴责,他不吃糖。
不走心就算了,给的还是顺手从餐厅里拿的薄荷糖。
两颗都剥开送进嘴里,琂妄嘎吱咬碎,嫌弃的去观察自己带来的红尾蚺。
赵汀轻缓的握住其中一条的身体中段,一手托住头部,“BCC苏里南红尾蚺,这可是很多红尾蚺爱好者的心头好。”
这一条花色标准的像教科书,干净的黄灰底色,规整标致的暗黑色蝙蝠纹,尾部的血红色超过三分之一占比,古朴典雅又藏着张扬,他只能用绝美两个字形容。
琂妄看他和见金子差不多,拖动脚步更靠近蔺霭,“BCC,什么意思?”
“Boaconstrictor,红尾蚺的拉丁学名,后面是种加词,按产地分,BCC是安第斯山脉以东的产地,像苏里南,圭亚那这些地方,野生个体多。”
蔺霭拿起一条体色偏灰,体型稍小一些的,“这条是哥伦比亚红尾蚺,以它为主,用安第斯山脉以西的红尾蚺进行基因杂交,繁育出的各种红尾蚺叫BCI,市面上售卖的红尾蚺多以BCI为主。”
“那这个黑不拉……黑色底的呢?它和红有什么关系?”琂妄及时改口。
“阿根廷红尾蚺,简称BCO,有人叫它红尾之王,最大的一个亚种,也是这个家族唯一一个在附录一上的红尾蚺。”
蔺霭托起这条阿根廷红尾蚺的头部,红尾蚺不像其他蟒蚺,它的面部没有热感应颊窝,所以长的特别“干净”。
有些人看到蛇脸上的一排颊窝会浑身难受,但看红尾蚺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阿根廷红尾虽然第一眼不如其他亚种的花纹拥有结构美,甚至看起来有些乱,但静下心观察就会觉得这蛇的花纹像黑底烫金,有种低调的奢华。
由于栖息地被严重破坏,阿根廷红尾蚺数量急剧下降,按理说爬行动物一窝一次几十个蛋,就算野外十不存一,可人工怎么也能保住一些。
问题是阿根廷红尾蚺不是每年都发情,在野外它可能三五年才想起来种族延续这个任务,过的特别清心寡欲。
蔺霭认为,但凡阿根廷红尾蚺有网纹蟒的扩张精神,怎么都能力挽狂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