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蔺霭抓着它往另一个方向去,抬起琂妄的脑袋让它往上看,“瞅见那四个字了吗?眼镜蛇属。”

    “我在这里?”

    “你是眼镜蛇属吗你就问?”蔺霭照它脑袋削一把,“你都展出不了几天我还给你弄个缸,想什么好事呢。”

    “那也还有几天…”

    “所以到时候哪空出来你就进哪儿,反正就两三小时。”

    “真无情。”琂妄从她手里脱离,“没有用了,连个房间都没有。”

    “之前是谁死也不进饲养缸,我不是满足你的要求吗?”

    “该满足的不满足。”

    琂妄自己往外去,蔺霭抬腿,绷着劲儿用脚给它勾回来,挽留效果比蛇钩好用一百倍。

    “什么是该满足的你告诉我?”

    “……”

    它哪知道,那只是脱口而出没过脑子的话。

    琂妄沉默应对,不回话。

    “怎么敢说不敢认啊~”

    蔺霭靠近,和它面对面,放轻的声音在他们的呼吸之间打转,如同诱导:“你告诉我你到底多大,我就把那个巨型生态缸给你留着。”

    能吃掉刚进食完的成体,琂妄至少比现在的体长再多出三分之一。

    她又近一点,“怎么样?”

    “不怎么样。”

    琂妄向诱惑说了不,“你说多大就是多大。”

    蔺霭毫不迟疑的给它推远,“这就是你没有家的原因。”

    琂妄用电视里学来的话回她,“天地之大,哪都可以是家。”

    “流浪就流浪,不用说的那么好听。”蔺霭叠好衣服,恰好屏幕亮起,是姜竹苓分享的一条视频。

    [你那条眼王每次直播都能整个大活,毒蛇摘花太六了,你自己看吧。]

    蔺霭点进去,是直播切片,内容从她昨天讽刺眼王求偶到琂妄抽走那根小树杈为止,观看人数还在飞涨,已经在热门挂了一夜加一上午。

    视频播完,一截尾巴尖压住蔺霭悬在屏幕上方的拇指,借她的手按重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