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

    蔺霭家附近来回溜达那几个人观察了很久,终于决定去敲门的时候,两辆车从大路驶进来,一路开到别墅大门。

    金秋意带着七分厚的浓妆,为了感谢蔺霭的救命之恩,特地穿了一条正红色的裙子,乍一看还以为哪家老佛爷出街。

    蔺霭搁门里看着,两条眉毛全没控制住,双双上挑,眉眼之间的距离能塞下一个蛋。

    太夸张了,金秋意还穿了裙撑。

    她感觉这地方都配不上金秋意,她应该上T台,上杂志,去引领时尚,而不是走一步崴一下,要不是有人扶着差点给自己请了个安。

    眼见她朝自己走过来了,蔺霭后撤一步,“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不一样,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说话的是金秋意左侧身穿蓝衬衫的青年,蔺霭到近前才记起来这是谁。

    金秋意的哥哥,金商序。

    金家三兄妹全是秋天生的,大姐叫金清秋,老二就是眼前这个,金商序,最小的就是金秋意。

    据算命的说是因为他们家命好,三个孩子成了那个严寒跨不过的坎。

    对于生意人来说,这种好话谁都爱听。

    不过蔺霭觉得,秋天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其实也就那样,算命的总不能说你们家要黄了吧,那多不吉利。

    所谓说话的艺术,就是如此。

    观察完左边打量右边,一身浅灰色正装的金清秋可比她的弟弟妹妹耐热多了。

    她穿的全套西装,衣服没有一个褶,气质和名字一样冷清。

    金清秋向蔺霭解释:“我父母因为这事吓到了,身体不便,所以由我们来,希望你别介意。”

    “身体健康最重要,没什么。”

    蔺霭想不来也好,她对认识的长辈放不开,陌生人她想说什么说什么,但面对认识的长辈说场面话就觉得很假。

    蔺霭把三人请进屋,“外面很晒,先进来吧。”

    “谢礼在车里,我让司机拿进来。”金清秋递来一只手提包,“还有你的包,那天买的东西也在车上,有些坏了,所以我们买了份一样的。”

    蔺霭接过,她有个小习惯,手提包上的卡扣不喜欢转到九十度,只卡一点点边。

    锌合金的卡扣表面留着雨点干涸后的水渍,没人碰过她这只包。

    非常有教养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