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
蔺霭知道它现在还不能注毒了。
琂妄努力挥去那种瘙痒感,可鳞片来回摩擦并没有缓解被她把玩了半个钟头的异样。
心思绕过眼前遮挡身形的叶脉,它想饲养缸里的温湿度很合适,选的树干绿植也尺寸正好,够攀爬能遮挡还不影响活动。
如果它是一条平平无奇的眼镜王蛇一定更喜欢住在这里头。
可它想做人,不想贴行着泥土爬行。
在这里待久了,它会再次完全被本能驱使,所以它不喜欢进饲养缸,特别是二次进化后意识到自己需要多向人类靠拢,所以更要少进。
想快点进化的念头萦绕在心头,琂妄越想越憋屈。
活这么多年,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倒不是说蔺霭给它委屈,而是为了获得一个自由的活动空间还得靠欺骗。
从前都是直来直去,看不顺眼就打架,哪里需要走迂回战术。
现在不能注毒,还碰见个比它脾气更差的,动不动就威胁警告,甚至还在它身上那样摸来摸去。
摸得蛇难受。
躲进最深处的角落,琂妄脑袋埋进身体里。
听过衣冠禽兽的男人,没见过人面兽心的女人。
进化的代价太大了,它需要静静。
认真想想以后怎么办。
蔺霭等了片刻,没等到琂妄主动回来。
屈起指节在玻璃上敲敲,“还出不出来?”
里面没动静,她干脆也不出声。
“呵。”
还挺要面子。
一旁的姜竹苓被她的冷笑笑得缩脖子,莫名有种进了野兽老巢的感觉,后背发毛。
“那个,它是不是不愿意出来了?”
“今天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