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教你,但你要看扣子。”蔺霭按住他的后颈往下,慢动作重复两遍怎么系。

    “看清了?”

    “嗯。”

    “那自己试试。”捏起琂妄的两根手指,蔺霭帮他摆出正确的动作。

    手把手教这么大的人系扣子,也是头回见了。

    琂妄等她手离开,自己拨开预留的扣子缝隙,低压扣子边缘穿进扣眼,然后松手挑起来,成功扣上。

    一看就会,学的很快。

    蔺霭并拢几根手指在手掌处轻轻拍打,颇有幼师风范。

    “挺好,学会了就睡觉去吧。”

    她两步回到床边躺下,手臂大张,划水似的干划几下,心情舒畅,“还得是地方大睡觉才舒服啊。”

    见琂妄站在原地,她朝外挥手,“守食没用,你的领地意识限制不到我。”

    琂妄走到门口,手按在大灯开关上,“为什么限制不到?”

    “因为我不惧你。”蔺霭阖上眼睛,用眼皮隔绝灯光。

    嗒——

    她眼内颜色变深,是卧室的大灯被琂妄关了。

    但很快她又睁开眼睛,凭借第六感用手臂抵住即将压到身上的蛇尾巴。

    乌漆麻黑的一大条蛇挤上来,乍一看以为是房梁塌了压在身上。

    琂妄的声音从床尾传过来,“我说你在你就得在。”

    蔺霭嗤道:“你的进化是朝人类的劣根性进化么,你知道吗,我拥有优秀的人类素质教育,但你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想骂脏话的对象。”

    “什么叫脏话。”

    “你就是脏话。”

    “那你骂吧。”打都打过了,无所谓,他一向看的很开。

    “再也不是那个被我看一眼都暴跳如雷的小破蛇了。”

    琂妄恍若未闻,尾巴卷过去放在她头顶和床头之间,“你接受不了人,我可以变成蛇,我只是一条蛇,你再赶我,我就当你害怕。”

    “我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