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管家心里发寒,这位周嬷嬷,可是裴老夫人的陪嫁啊。

    跟着老夫人几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当真要杖毙吗?

    裴玄冷冷看着他,“还不快去?”

    管家不敢再说,应下后便进了府。

    前院里摆好了长凳,被堵住嘴的裴思薇和周嬷嬷,被人拖到长凳上,扒去了外裤,手脚都被牢牢绑在四条凳腿上,动弹不得。

    “呜呜!呜呜呜!!”裴思薇看见禁军提着厚重的木板走过来,吓得呜呜乱叫,不停的摇头,眼泪浸透了脸上的纱布。

    一旁的周嬷嬷更是吓得浑身瘫软,眼睛都直了。

    “行刑!”禁军高喊一声。

    两名禁军猛地举起木板,狠狠打在裴思薇的臀部和大腿上,单薄的里裤挡不住剧痛,裴思薇痛得剧烈抽搐,呜呜惨叫,手脚死命的挣动,被麻绳勒出了血印子。

    另一边的周嬷嬷待遇更惨,裴思薇是庭杖,她却是杖毙。

    裴府行刑的护院下手更狠,乱棍一顿打在周嬷嬷背上,痛得她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弹跳挣扎,嘴里的粗布都掉了下来,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

    惨叫顺着裴府敞开的大门传出去,伴随着砰砰的棍棒闷响,让人听得心里一颤又一颤。

    裴府的男人们站在府门口,脸色都不好看,默不作声的听着府里的行刑声。

    裴忠满脸不忍的扭过头,裴玄面无表情。

    二房几个儿子更是龇牙咧嘴,听着声音都仿佛打在自己身上,隐隐作痛。

    太监面不改色,一下下听着动静。

    大街上围观的百姓都不说话了,默默看着裴府大门,虽看不见行刑的场面,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冷酷和严厉。

    渐渐的,惨叫变成了呻/吟,又变成闷哼,直到声音彻底消失。

    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从大门里飘出来。

    “呕……”人群里,有嗅觉灵敏的百姓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很快,禁军们从府里走出来,拱手禀告:“回公公,行刑已毕。”

    “各位辛苦了。”

    太监满意地点头,又对裴玄说:“裴大人,我等职责已尽,还请大人在三日内备好百金,送至沈家府上,并澄清京中谣言,切勿拖延。”

    “下官明白。”裴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