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大家各忙各的,林臻交代晴雯几句,便也让她出门了。

    孕期少静养,适当活动,会更有利于分娩,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经验。

    闻得此讯的林震仙又把林臻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以后便不再多管。

    刚走出怡莲阁的门,就见侯春站在门口,他抱拳说道:“世子,大理寺谭武来了,说要见您,就在会客厅等着呢。”

    “知道了。”林臻点点头,一点都不意外。

    谭武前天发来请帖,自己没回,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会客厅里,谭武满脸沧桑,连胡子都白了,好像刚刚经历一场大起大落。

    见林臻走出来,忙起身,满面惶恐地说道:“下官参见世子。”

    “谭大人不必多礼,坐吧。”

    林臻坐在主位,谭武正襟危坐的在下首,屁股只沾椅子一点点,双手放在膝盖上,很是拘谨。

    林臻见他这副德行便知是有事情要求自己,于是笑道:“谭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不瞒世子,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

    “哦?谭大人何罪之有?”

    “上次世子要见索立文,下官拒绝,驳了世子的颜面,故而前来。”

    林臻把茶盏放在桌子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谭大人没事可以回了。”

    “额......”林臻冷淡的态度让谭武有些不知所措,“下官还有事情,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谭武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走过来颤颤巍巍的双手递给林臻。

    他弓着身子,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好像这信件有千万斤重。

    林臻狐疑地看了看上面,发现没有落款,是张空头信,这更是令他疑惑。

    却听谭武说道:“世子,这是索立文的口供,上面的事情句句真实,绝非下官严刑拷打的结果。前天索立文死了,下官斗胆,想请世子向陛下解释,饶下官一命。”

    林臻接过信,没有让他坐下,就这么拆开堂而皇之的看起来。

    其实这不是信,而是有着手印的口供,上面还有斑斑血迹,浸透纸背,看起来十分骇人。

    而且看记录顺序,这不是一天或者一次的审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