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有舔狗潜质的牛掰,曾文杰冷笑道:“并不会,你只会陷入自我感动中,然后白白浪费这几年的光阴!那女人会骂你傻逼,过几年想明白了,你也会骂自己傻逼。”
胡国华震惊道:“不是,你一夜之间经历了什么?昨天说起来都还要死要活的,今天怎么就大彻大悟了?我谈了这么多恋爱,感觉都还没你这个菜鸟看得明白啊?”
曾文杰看了胡国华一眼,谁又能想到呢?
这个玩得最花的家伙,却是结婚最早的一个,而且还是被婚姻坑得最惨不忍睹的。
“对啊,奶罩你昨天说了啊,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石京一边说着一边跟随俩人脚步上车。
“去他妈掰的狗屁爱情,老子现在只想搞钱!”曾文杰转过头来,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
车内也有不少乘客,听到三个少年郎谈论爱情,又听到曾文杰这话,都是不由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这小伙好像有点意思。
胡国华拧着瓶盖,问道:“叔不是在跟人淘金吗?怎么样,赚到点钱没?”
这话一出,让曾文杰不由愣了一下,如遭雷击!
是啊,这是2006年,白水镇一带出了不少金沙金矿,父亲曾向东也加入了滚滚的淘金队伍,跟着一位小金客在学着做黄金生意呢。
前世的时候,曾向东学了一阵,掌握了收、售流程之后,便找姑妈借了笔钱开始单干了。
但他也是和那些散客一样单打独斗,虽然赚了些钱,但终究难成气候,反倒是手底下一个帮忙跑腿的马仔,花了二十多万在县城一带买了个废弃矿洞,结果出了大货,少说都是百公斤往上走。
从此,这位气运之子走上了开挂的人生,成为了县城首富。
但这位气运之子人品不好,暴富之后也是为富不仁的那种,在县城和镇上的口碑简直坏到了极点,别墅门口甚至经常让人泼狗血。
曾家父子俩喝酒的时候,当爹的不止一次跟曾文杰感叹往昔岁月,最喜欢讲的,就是做黄金生意这两年。
“对啊,我搞他妈什么钱啊,跟我爹搞黄金不香吗?”曾文杰用可乐瓶在掌心狠狠一敲,心思转动了起来。
他之前还沉浸于重生后的惊喜当中,此刻,胡国华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当即就把握住了一个重要的方向。
他现在还只是个高中毕业的准大学生,手里可没有资本,但他可以帮老爹搞黄金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老爹曾向东这会儿,还在为淘金、炼金而发愁呢,没掌握具体技术。
但这技术,他在前世,听醉酒的老爹唠叨过几十上百遍,听得倒背如流了。
只要帮助好大爹迅速完成原始积累,然后去拿下县城的废弃金矿,那不就能躺平了啊?!
车这个时候已经开了。
“算了,先陪这俩义子去县城玩玩,回来再跟我爹说炼金的技术手段。这样一来,他就能提前踢开那位小金客单干了,有点积累之后走姑妈的关系贷点款去把县城的矿洞拿下。”曾文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不过,他瞬间又有点愁苦,自己现在这个狗都嫌的年纪,能说得动老爹花二十来万去买一个行家们都看不上眼的废弃矿洞吗?
坐在颠簸的中巴车上,曾文杰有一下没一下搭理着俩义子的话,心思转动,回想着自己前世与老爹有过几次的推心置腹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