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妈的理解,我这就上去和她说……”
当彭怀远的背影逐渐消失后,谷红岩急得一拍大腿,惊叫道:“哎呀,我上了这小子的当!我原是劝他不要去的,怎么就会答应了呢!”
“你好糊涂。”俞庆章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你坐下,我好好和你分析分析。”
谷红岩坐定后,俞庆章慢悠悠说:“这一次怀远是受我的牵连。宫乾安给他选了戴鼎县,知道那里水深,故意放怀远掉进去,让他身陷泥潭拔不出来,就是对我的报复。”
“一边还了白晴的人情,一边报复了我,宫乾安这一招可够阴险狠毒的。”
“白晴是谁?”谷红岩闻听到女人的名字,立刻有了警觉。
“她身份不一般,我估计跟京中高层有关,现在还不能确定。”俞庆章如是说。
“庆章,你仔细讲一讲,彭怀远会不会和这个……这个叫白晴的女人有一腿!”谷红岩说着话,立刻站起来,怒目圆睁,一副要把彭怀远撕碎的架势。
“不是你想的那样。”俞庆章连忙摆了摆手,“白晴身份高贵,怎么能看上怀远……简直胡扯嘛。”
“那不一定,你是知道的,彭怀远可是有前科的,你忘了他和他前妻的事情了!”
就在这对老夫妻争论不休的时候,彭怀远正抓住俞晴雪的手,说着心里话。
“老婆,我的去向定了,戴鼎县县长。”
俞晴雪柳眉微微一蹙,“戴鼎县?不就是那个死了县委书记和县长的地方?”
彭怀远点了点头,给出肯定的回答。
“你可不能去!”俞晴雪当即摇头:“县领导都自身难保,说明那个地方该有多乱,不行,太危险了。”
“老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怕危险,越乱越有挑战性。以前在水明乡在西吴县,我经历很多,有治乱的经验,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没事的。”
“可……”俞晴雪忍不住看向在婴儿床上熟睡的儿子,眼圈一红,眼泪禁不住滴答滴答流落下来。
“谷雨刚满月还那么小,我们娘俩今后要指望你呢,你这一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怎么办,呜呜……”
彭怀远一把将俞晴雪揽进怀里,闭上眼睛,心情酸楚眼圈红润。
老婆的担心不无道理,就是现在他对戴鼎县的前景都是两眼一抹黑,尚处于未知。
既然选择了,就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彭怀远只能好言相劝,说了他的感想还有他的抱负。
男人要干事业,就要面临各种风险和不可预知的各种状况,一味的畏缩躲避,磨灭了心智,也磨小了胆子,到头来总是要面对的。
聊了一个多小时,在彭怀远的说服下,俞晴雪终于点头答应。
当天下午,彭怀远接到省委组织部干部一处电话,要他明天来一趟,领导要找他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