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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黑,五里铺那边出了点小乱子。

    外人只听说,钱卫国上了钱春分家后没多久,钱春分就寻死觅活的,哭喊着说日子难过,过不下去了。

    但当天夜里,钱卫国并没有回家,直接就在王杰家住的、

    也不知道这两家人谈了什么事,谈的怎么样。

    话分两头。

    同天夜里,吃晚饭的时候,知青队这边那叫一个热闹!

    快两个月没见着肉的这伙知青,眼下像过年似的高兴!

    他们还把存着的高粱酒拿出来喝,举杯庆贺时,都在说:“感谢一鸣!”

    “这条腿没有白受伤!”

    “辛苦一鸣一人,造福全知青队!”

    “一鸣有功!大功一件!”

    觥筹交错间,有个男知青一拍脑门,赶忙找到马健。

    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交给了他。

    “我今天从卫生所回来的时候,一个乡亲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但那会儿为了猪肉的事太高兴了,差点给忘了。”

    马健这会儿喝的红光满面的。

    收到信,他也没太当回事,只是顺口问了一句,“没说谁给我的吗?”

    男知青:“没说呢,乡亲就说,就说你看了信自然会知道的。”

    马健心里是觉得有点古怪,可也没太在意,当即拆了信看了起来。

    “小马,今晚有空,院坝相见”

    信上就歪歪扭扭的写了这么八个字。

    一没有落款署名,二没有标明时间。

    可马健心里却好像明白了什么,赫然大喜。

    从这发黄的纸张和幼稚的笔迹就能看出,绝对不是一个受过很多文化教育的人写的。

    但这些字写的很小,又比较秀气,多半是女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