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晚走出去,就快要走到唐纵他们那个房间的时候,迎面又来了五个人,由服务生引领着要去包间。
这五个人,姜栖晚都认识,其中还有田欣娜和张芸,都是她以前在高中时的同学。
姜栖晚默默地叹了口气,生出了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今天真的不适合出门,先是遇到沈洛俞和张诗晴,现在又遇到这些人。
姜栖晚还在发愁怎么才能避过他们,现在往回走是不可能了,田欣娜已经出声叫她:“姜栖晚,真巧啊!”
姜栖晚叹着气,强扯出笑容,在他们面前停住了脚步,“是啊,挺巧的。”
“你怎么来这里了?”田欣娜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视。“来陪客人?”
田欣娜其实挺恨姜栖晚的。
过去姜栖晚在高中就风光,风头压过了所有的女生,现在姜栖晚落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落井下石,踩踏昔日风光的感觉特别爽翻天。
旁边张芸掩嘴轻笑一声,好像看脏东西似的看姜栖晚,“姜栖晚,没想到你虽然没了千金小姐的身份,可是凭着一张脸还是挺厉害的。跟沈洛俞离了婚陪客人都能陪到华庭来,你那个客人肯定很喜欢你,不然哪会来华庭当冤大头,这儿可不便宜。”
姜栖晚彻底沉下了脸,张芸话里有话说的那么明显,她又怎么可能没听明白。
“张芸你别这样说,姜栖晚可能也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只不过当年那么清高的校花,更不是沈家高高在上的少夫人了,如今落魄成这样子,不止在酒桌上陪客人陪笑,现在又——”田欣娜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的话卡住了一半,又摇摇头,惋惜的叹气,“姜栖晚,你要是有困难就跟我们说,同学一场,难道还能不帮你?你千万别作践自己,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田欣娜表面说的好像还挺为姜栖晚着想,可这一句句的,分明是在诋毁她是靠着陪客人睡来讨生活的。
“其实照我说,姜栖晚你就是太固执,为什么一定要沈洛俞离婚,沈洛俞只是出轨又不是不给你花钱,如果你还是沈家少夫人,谁敢平白无故的得罪你呢。”
“倒是现在什么都捞不到还成了二手货色,还要低头来这里陪客户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经客户了。”
田欣娜嘲讽,听着像是为她好,其实每一句都是在踩她。
姜栖晚冷下脸,心中抑制不住的怒。
本来这些人跟她没关系,她做什么也无需跟他们解释,清者自清。以后不会往来,姜栖晚想点个头就走了,可听到她们的话,却又忍不住想要刺她们几句。
姜栖晚刚要开口,却愣住了。
因为他们身后几步远的距离之外,站着祁深。
他西装外套留在房间里,只穿了一件衬衣,袖子往手肘挽了几下,露出遒劲有力的前臂。
领带也松开了一圈,把衬衣衣领的纽扣解开了三颗,领带尾端别进了衬衣的衣襟里,左臂靠在墙上,撑着斜斜的修长身子,这动作,让他本就长的腿显得更是长的过分。
听到田欣娜的话,祁深眯了下眼,严厉的薄唇扬起嘲讽的弧度。
即使在这个时候,看着这样子的他,姜栖晚还是有些走神,觉得他这样有一种yongl,眯眼的动作一出,她都开始替田欣娜她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