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的脸从菜单上移开,转头看过来。

    她突然一头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突然浑身都有些麻。

    这次不是她的错觉,她看了好久,他眼中的温柔都没有消失,他温柔的目光像是陈酿在岁月中的好酒,一碰就醉。

    姜栖晚在他眼里的温柔中红了脸,心头小鹿不停地撞,心慌意乱。

    微微的垂下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扇着,看的祁深心头微动,突起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就想要将唇印在她的睫毛上。

    姜栖晚一抬头,就瞥见他嘴角的淡笑,一双眼仍然柔柔的落在她的脸上。

    姜栖晚慌乱的别开头,心跳的异常剧烈。

    在平时他沉稳的目光下她都承受不住了,这种温柔的目光,她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正想着,一只大手横过来,覆在她紧揪着裤子的手上,牢牢地握住,拇指微微带着点粗糙感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虎口。

    她的手渐渐地放松下来,迟疑了一下,也轻轻地握住了他绕在她掌心的其余四指。

    感觉到她的力道,祁深不动声色,可眼梢却带着笑意,跟着捏了捏她的手。

    唐纵还因为要叫嫂子的事儿在别扭。

    他刚才能对姜栖晚点点头,就已经算是认了她的身份了,但叫嫂子他是真觉得奇怪。

    唐纵掏出一根烟,还没点,把香烟夹在长指中间,夹着烟的那只手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斜身看向祁深和姜栖晚,样子特别痞。

    要说不着四六的公子哥儿形象,其实在座的,就只有唐纵演绎的最透彻。

    这人脱下白大褂,谁能猜出这斯文败类模样的人是名医生呢。

    “祁深,姜栖晚的身份我认了,以后出门在外,她就是我嫂子,谁要是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不过你要真让我喊她嫂子,我叫不出口。你老牛吃嫩草,不能来占我便宜啊。”唐纵晃荡着指间的香烟,摇了摇香烟,似乎随时都会从他的指间漏下去。

    祁深眼角抽动了下。

    唐纵这意思,不就是说他比姜栖晚大很多,他很老吗?

    跟姜栖晚年龄上的代沟,一直都是祁深藏在心底很不甘心的一件事情。

    本身女人就比男人长寿,他又比姜栖晚大了几岁,将来自己估计要比姜栖晚早死,琢磨着是不是要立个遗嘱,加个附加条件防止将来姜栖晚给已经躺在坟墓里的他戴绿帽子。

    他绝对不是我死了你也要幸福的那种人,而是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死了也要霸占着。

    心情被唐纵的话搅得很不好的祁深,瞥见唐纵拿出打火机要点烟,就很不客气的冷声说:“姜栖晚不爱闻烟味,忍着。”

    唐纵点烟的动作还真就顿住了,难得他的脸上也能露出无措的样子,被祁深这句话打击的有些措手不及。

    “这……我们几个都挺有烟瘾的啊!”唐纵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还是磨磨蹭蹭的把烟收起来了,是真的很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