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青梧走后,陶婉音低头看着掌心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玉,莹莹发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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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门口。
外边的日头毒辣,两人跪了一下午。
太后来了又走,卫妃来了又走,两人的影子从西移到东。
李渝宗在旁边劝得口干舌燥。
永王和卫廷就像是较上劲儿一般,谁也不肯开口说一句求皇上息怒的话。
武肃帝早就批完了折子,靠在御座上饮茶翻书。
李渝宗轻手轻脚地进殿,道:“圣上,老奴瞧着王爷晒出了满头大汗,皮肤都晒红了,要是再跪下去,说不准就要晕倒了。”
武肃帝的长指又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道:“镇北将军如何?”
李渝宗道:“卫将军跪得笔直,不愧是北境军中出身,这么久了身形没有一点儿晃动。”
永王七歪八扭的都快趴地上了,卫廷当初怎么跪下的,现今还是什么模样。
武肃帝把古书拍在大案上,发出砰的一声。
李渝宗连忙低下头道:“老奴失言,这卫将军也真是的,连亲王都敢殴打,胆子忒大,就该狠狠地罚!”
又听武肃帝道:“去安乐堂把人带来。”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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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