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下了朝就去了郑妃的宫殿,进门便吩咐道:“给朕打水来!”

    这手再不洗,马上就不能要了。

    郑妃面容诧异,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陛下……”

    郑妃走过来,伺候嬴政洗手。

    嬴政摆摆手:“别过来,到时候沾染上你了。”

    说着看向郑妃:“胡亥呢?”

    “还在学堂…”

    郑妃更意外了,以前陛下过来,问都不问小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别让他学了,让他过来,朕有话要和他说。”

    嬴政狠狠的洗了好几遍手,换了好几遍的水,一直到手都有些红了才作罢。

    他坐在椅子上,眉头轻皱。

    胡亥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按说他是最小的儿子,若是不知他是灭国之君,又戕害手足,他理应最疼幼子。

    可如今嬴政是对胡亥一点疼爱之情都没有。

    他能做到的,就是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让这个儿子远离朝堂,不去学治理朝堂,也不去学武。

    这几年胡亥安安分分的,都已经让嬴政有些忘记了最初是因为什么对胡亥不管不问的。

    一直到今日所谓的天书出现。

    嬴政心里那种膈应的滋味又出来了。

    “来人,去大阳宫找国师,让国师将朕桌案上的天书取来。”

    他突然想起来,不能让这所谓的天书被人发现。

    淳于越刚刚下朝,回想今日在朝堂上公然反驳陛下,不让陛下吃那个丹药,淳于越就一身的冷汗。

    还好,还好。

    还好最后国师拆穿了这个丹师,救了他一命。

    他再也不激动了,再也不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