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垂着耳朵,头低垂着,一副蔫头耸脑的模样。
他极不情愿地伸出双手,拎起了那个散发着恶臭、令人作呕的马桶。
他的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与不甘,缓缓走向铁门,喉咙里挤出一句低沉而无奈的话:“管教!”
不一会儿,铁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位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管教干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位管教干部显然对秃鹫的这一举动感到意外.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平日里仗着身强力壮,总是颐指气使,让别人为他做这做那,尤其是倒马桶这种脏活累活,更是从不沾手。
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他自己主动干起这活儿来了?
自己做这事?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管教干部毕竟经验丰富,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与威严,不动声色地打开了铁门。
秃鹫见状,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迈开大步,提着马桶去倒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其他的羁押人员都在等待着秃鹫的归来。
终于,秃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的手里依旧提着那个马桶。
但不同的是,此时的马桶已经被他冲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羁押人员都感到震惊和敬畏。
江翰宁治服了这个刺头,其他的羁押人员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人敢炸刺。
在这样的环境下,江翰宁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羁押室内的头儿。
只是他不喜欢做这样的头。
他对着所有的羁押人员,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不管你们在社会上做过什么,或者是什么人。”
“但是到了这儿,是蛇你得盘着,是狼你得卧着。你们要做的,就是遵守规则,改过自新,争取早日重获自由。”
“我不做牢头狱霸,更不会容忍牢头狱霸的阴霾笼罩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不允许牢头狱霸有生存的空间。”
“在这个号子里,无论是谁,都无权凌驾于他人之上。”
“欺凌弱小、恃强凌弱的行为,我江翰宁,作为这里的一份子,将坚决抵制,决不允许。”
他的言辞铿锵,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以后,打饭打菜,各吃各的,不允许有人多吃多占,更不允许有抢夺他人碗中食的卑劣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