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期的范五枸在知道谢定安没有亲戚、都一个人过年後,
每逢佳节便会邀谢定安,一起到安养院看自己的母亲。
三人吃个饭,热闹一下。
第一次谢安定来安养院的时候,范母还没有失智。
"五枸!街甘系恁查某平柚?"范母见儿子第一次带人来,开心地问。
"毋是啦!伊系查埔人!"没想到妈会这样问,谢定安明明就一副男人样,范五枸翻着白眼回答。
范母知道儿子没听懂,於是接着问。"哇系讲恁甘有做伙?"
谢定安没想到是这种发展,试着说明。"阿姨!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
"袂要紧啦!几马拢啥米时代!阿姨我可以接受喔!"范母俏皮地向谢定安眨着一只眼睛。
范五枸和谢定安两人尴尬地对望。
范五枸离开後,谢定安反而更常来探望范母,
可能是因为寂寞吧!
"五枸!汝又阁来罗?"失智的范母总会把谢定安当成范五枸。
谢定安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汝甘有欢喜?"
"有喔!阿毋过汝那会变架泥高?阁架泥白?"范母虽开心,但总觉得儿子变得不太一样。
"我都在家里打球啦!没有晒太yAn,但有运动,所以变高、变白了!"
谢定安知道就算解释范母也听不明白,乾脆瞎扯。
"你不要骗阿姨啦!定安!"也不知道范母是现在才突然认知清楚,还是刚才都在开玩笑。
谢定安看着眼前唯一的家人,难得认出了自己,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傻儿子!哭什麽?"范母虽无法理解,但还是抱了抱谢定安,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谢定安哭得更大声了,因为他知道,
范母知道自己不太会台语,所以只要是和他聊天,就会用国语。
更重要的是,原来范母也把自己当儿子一样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