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她要嫁,却不能是太子去陛下面前开口求娶,得是因其他缘故才嫁,最好是太子和她都是被人“逼着”“不得不”接受这桩婚事。
想要做到如此,少不得需要裴誉的帮忙。
笑瞪裴誉:“没根没据的事,别瞎说。”
没根没据,她也好意思说?
陆凛这个总是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有私交的人昨天都特地去勇诚侯府探望她了,还有陆凛看她的眼神古怪难道是假的?
“我瞎说?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头上那个丑木簪是谁送的啊。”
“说起这木簪,朝阳,我就忍不住想多说两句了。我不是说这木簪很丑不配你,让你收藏起来便好莫要戴出来吗。”
丑、丑木簪?
夏芷歆嘴角微抽。
且不说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木簪丑,甚至可以说非常得她心意,便是真丑,裴誉就这么当着做这个簪子的主人面前说它丑,真的好吗?
萧旭尧没有说话,只凉凉看裴誉一眼。
看着他们,裴誉突然福至心灵。
震惊、意外,以及尴尬。
哈哈干笑:“这、这簪子不会是太子表哥你送的吧?”
萧旭尧的眼神给了他答案。
裴誉又干笑了好几声:“那个,哈哈,其实也没那么丑,想不到太子表哥你还有这样心灵手巧的一面啊。我、我突然想起我母亲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溜得那叫一个快。
裴誉从来都是自信又张扬的,极少见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夏芷歆忍不住笑出声,裴誉走远都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气得牙痒痒。
好个夏芷歆,瞒着他这么大的事他都还没有找她算账呢,她居然敢嘲笑他!
她笑,萧旭尧没有出声打扰。
近来压在她身上的事太多,她看似洒脱不在意,实则事情都被她压在了心底,便是笑着也感觉不到她的喜悦。
难得见她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见她笑得差不多了,萧旭尧才开口:“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