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很自然的从后面拥住她,又怕她受惊后不高兴,毁了她的梅。

    陆辑尘还是弄出来一点点动静。

    林之念从光影中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真的回头,手扶起衣袖,梅枝虬曲苍劲。

    “在画画?”陆辑尘才缓缓站在她身后,身体前倾,头从她耳侧探过去,虚搭在她的肩膀上,手自然而然落在桌上,说话间呼吸可闻。

    “梅花……”微微侧头,距离更近,又专注回画作,距离恢复如初。

    陆辑尘就这样虚环着她,看她画画,君子六艺,她练习的更好,会的更多,她比他见过的世家子弟更像被精心培养的世家子弟。

    陆辑尘将下巴放在她肩上,侧头,就是暖香……

    “要不要来两笔?”林之念将笔抬起。

    “好。”陆辑尘没动,甚至虚靠向她,懒散的握住她的手,举着她的手,下笔。

    梅花绽开,寒中独放!

    风雪其上,花开花出。

    她身体的温度,隐隐影响他的笔触,落笔时候,红梅重了一些,又立即调整,红梅略轻,仿佛淡淡的香气都要溢出来——

    林之念笑他不务正业。

    接过了笔,完成下面的部分,却没有将人推开。

    陆辑尘就这样,头搭在她肩膀上,看她画画。

    烛火映照着两人的背影,梅花已见风骨。

    林之念下笔如旧,甚至称得上散漫。

    陆辑尘都能感觉到她随意的敷衍,可她的梅花,照样傲立寒风中,尽显坚韧之姿。

    可见,画之奥义在人,不在笔墨。

    陆辑尘转头,呼吸……吹开她脖颈间一缕发丝……

    林之念用笔杆挑了一下发,思绪又回到画上:“最近都能按时下衙了?”

    “确实没什么事儿。”声音懒洋洋的,靠着她久了,人也不想动。

    林之念收完最后一笔,习惯性,落款填名,看来是事事顺利:“跟苏家打过招呼了?”

    陆辑尘不想提苏家,但答应过之念的事,也不会阳奉阴违:“说了。”

    “他们怎么说?”落款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