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远远的看着母亲害怕的样子,一动不动,惨叫与树枝早已经撤了。
陆老夫人紧紧抓着林姑的手:“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梦中,长子身影忽隐忽现,双眼布满血丝,指尖直指她额头,那声音在老夫人耳中清晰的犹如刀割——
“母亲,您为何弃我于不顾?”
“母亲,您为什么从不找我?”
“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走!”
老夫人不停吼叫,汗水涔涔而下,浸湿了林姑姑的胸襟。
“药呢!?药好了没有!”
突然窗外枝干摇曳,仿佛每一道光影都是长子冤魂的化身。心脏狂跳,如同擂鼓:“不是我,不是我——”凄厉悲惨。
陆辑尘转身,路过她的庭院,却没有勇气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她温柔的笑颜,以及那未出生孩子的模样,尽管这想象中带着几分苦涩与酸楚,和太多的不确定。
最终,他慢慢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串寂寥的脚步声,在夜风中渐行渐远。
就让他卑鄙一次……
……
三个月,魏迟渊再次踏入交高,交高的一切又变了。
陌生得像它现在高速前行中窗外的风景,变得紧急仓促。
甚至他的名字在交高都淡了。
他推开那扇院落的小门,以为会整洁如初,可院内杂草丛生、落叶满径,显然已很久没有人涉足清扫。
这番景象,犹如两人的感情,都不必言说,就已繁华不再,如今连维护都懒得做了。
是啊,她多忙,自己又多忙。
谁都不来,还维护它做什么。
她的银两不会花在无缘无故的地方,他在等她低头,等来的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这片孤寂的土地上,也无法驱散深重的寂寥。
四面八方的凉意突然翻涌而来。
魏迟渊几乎狼狈的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