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戈已经想好了:“我想把我的弓箭送给夫子。”

    陆辑尘有点不可思议,那是止戈每天要用的弓箭,当年磨着之念给他打造的,平日里爱不释手,是止戈从练习拉弓开始,就一直在用的心爱之物。

    竟然舍得拿出去送人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殊不知他眼里的好东西,做的再好,那把弓箭也是小孩子练习拉弓用的,夫子用不上。

    陆辑尘耐心的教导:“送东西,要送对方喜欢的,不能送自己喜欢的,你的心意很好,如果能送夫子能用到的就更好了,不如想想夫子能用到什么?”

    陆戈觉得送‘弓箭’,夫子就会很喜欢,真的,夫子肯定喜欢他喜欢的弓箭。

    但看着爹爹认真的样子,好像爹爹说的也很有道理,而且爹爹就是很有道理,因为魏夫子送给他们的也都是他们喜欢的:“那……笔?墨?”他记得娘亲的墨可细腻了。

    陆竞阳和罗绒儿看他在教孩子,准备起身离开,用眼神示意他们先走了。

    陆辑尘应付地点点头,觉得止戈想得好。

    陆在也不忘表现,他送球球,他的球球最好看了,还能照见很多小球球。

    陆辑尘也将他抱过来,在在的记忆中最近的时期最鲜活,第一时间想到鬼工球一点不稀奇:“好,都送。”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给的东西,拿出去送就送了,还收着吗?看多了不怕眼疼。

    陆在高兴了。

    陆戈还有点纠结,他说了两个,选哪一个?“爹爹,我给魏夫子选哪个?笔?还是墨?”

    陆辑尘很敏感的捕捉到一个词汇:“魏?”瞬间脱口而出,条件反射的在乎。

    陆竞阳、罗绒儿听到声音回头:这个姓氏有什么问题二弟这么大反应?

    陆戈点点头。

    陆辑尘神色顿时严肃,快速看向止戈,但又怕惊到孩子,努力收敛:“你说魏夫子?哪个魏?”

    “就是魏夫子的魏。”

    陆辑尘立即换个角度:“魏家主?或者魏主?”如果是,他不信谁敢真叫魏迟渊魏夫子。

    陆戈点点头,其他夫子就这么叫他们魏夫子,一听就很厉害,像爹爹、娘亲一样厉害。

    陆辑尘险些当场变脸!要不是两个孩子在,他当下就让魏迟渊知道什么是厌恶。

    陆竞阳、罗绒儿就是以前没有听说‘魏主’意味着什么,来汴京城这么久也知道这位住在山上的比之皇家王爷身份更高一层的魏家家主。

    不入仕途的大周最大世家,多少拜贴送到天福寺都石沉大海,原来竟然在谢家做夫子?还是他们家止戈和在在的夫子?!

    何其重要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