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谢家的屋檐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西角门口停满了接送的马车。

    陆辑尘一袭绛蓝色斜襟长衫,下车。

    眼尖的门卫小童立即迎上来,恭敬的邀请陆大人进去等。

    周围接小少爷的仆从,纷纷低头避让。

    如果是往常,陆辑尘自然不会进去给彼此添麻烦,但今天,陆辑尘没有推辞,径自跟着小童入门。

    里面的人见状,快速内传二爷。

    谢二老爷闻言,几乎腾地从躺椅上起来,谢府幼学瞬间无声忙碌起来。

    谢二老爷怎会不知陆大人的身份,鞋子都没有穿好,一路小跑过来,脑子里快速回忆最近陆家两位小少爷在谢家可有不妥之处。

    回忆完发现,只多不少,天元宽那件事就够陆尚书问责了。

    不过,还好谢家也不是没有补救,这不,魏家主就来任教了,这可是任何学堂都没有的好事,也是他们谢家的荣光。

    想来陆尚书就是有什么火气,知道魏家主现今亲自担任夫子,气也消了:“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泡茶,最好的茶。”

    谢府上下顿时无声忙碌起来。

    陆辑尘转过来,顿时书香四溢,孩童们的朗朗读书声此起彼伏。

    谢二老爷已经迎了上去。

    马场小院内。

    魏迟渊为小马紧好缰绳,看着它跑了一圈,自然也知道谁到了的消息。

    诸行神色焦急,但嘴笨,为难地看着家主。

    他们就是用马的趾甲盖想,也知道陆尚书为什么突然出现,定然是奔着家主来的。

    诸行不惧家主对上陆尚书,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可是,不是有小公子吗?

    而且,他们不是‘万无一失’的一方,虽然家主见到了小主子,还能天天见到,但前提是小主子一直在谢家求学,如果不在了,他们家主未必能天天见到,陆尚书不高兴了,完全可以给小主子转走。

    所以,何必呢,现在形势不比人强,咱们先走。

    魏迟渊为什么离开,陆辑尘说让孩子离开谢家就离开谢家?换个新环境不要重新适应?他又怎么跟之念交代,因为他在谢家吗?

    魏迟渊并不急。

    “家主。”诸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