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样,两人闹起脾气来,也头疼,想不到的鸡毛蒜皮都能互相几天不说话:“她现在一院子事,没时间过问你。”
“怎么了?”
“你二姐夫房里添了个人……”
“二姐没有挠死他们?!”
“挠了,打得血淋淋的,家里的店铺也砸了大半,首饰金银说撒就撒出去了,家里财产祸害了个差不多,把你二姐夫气的,说什么都要开宗祠休妻!”
林之念不算意外——
“结果,刚开宗祠,你二姐就拿着刀在宗祠追着你二姐夫和那女的砍,族里因为你二姐将银子都给了族学,也不管,你二姐夫被砍怕了,就不敢再提休妻的事了,现在等于回到最初,让你二姐夫和那个妾过穷苦日子呢。”
林之念听完,抓把干果,一粒粒地放嘴里:味道不错。
林依娘见状,有些无奈:“你呀。”
二妹何尝不知道,她敢这样动刀动棒地大闹,是三妹给她的底气。
男人纳妾,合乎律法,没有原配这样闹的。她却敢,不就是知道赵姐姐会看在之念的面子上给她平事。
所以,这几年,她是不会往三妹这里凑,找不舒服了:“陆辑尘呢?可还好?”林依娘问得小心翼翼。
林之念抬头看姐姐一眼,忍不住想笑:“姐姐问得那么小心做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陆辑尘可还有一房呢,不是纳妾,是正儿八经的一房。
以后就是正经的正三品夫人。之念明面上可什么品级都没有,怎么跟正三品家的夫人置气。
陆辑尘正规请来的诰命先是该在陆老夫人身上,然后在正头娘子身上,再然后是他二房的子女,再再下去,还有死了的陆老老夫人。
轮也轮不到嫂夫人。
家里不比外面,真到那时候,不管妹妹在外如何风光。
可回了家,这乱七八糟的事,人家二房那边要是较真,妹妹能讨什么好:“不行了,就断了‘兼祧’”
反正也有孩子,妹妹又不是非仰仗男人,断了就断了。
“姐姐这时候说我了,怎么我让姐姐从叶家出来的时候,姐姐却诸多不愿意?”
“我跟你能一样吗,我本来就是妾,赵姐姐待我又好,我好好的日子,走什么。”
林之念抵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双结论的姐姐。她做妾就是好日子,自己就是委屈一下都不行?
林依娘被看得摸摸自己的脸:“我说错了?”
“没有,就是想着以后天天看到大姐,成天被你这么念叨,我的家得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