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时候不早了。”

    时锦上车。

    车内别有洞天,四壁铺设着柔软的锦缎,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雕花小几,小几上摆放着茶具与点心。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多年没有享受过了,哪里清高得起来:“少主回来了吗?”

    “回表小姐,主子一直住山上,不回这边住。”

    是吗?他也不是少主,而是魏家之主了,时间过得好快,一晃,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那他知道自己回来了吗?

    时锦摘下帷帽,一张艳而不妖的脸,清雅脱俗:“去天福寺。”姨母让两人一起回去,她又不是小姑娘,懂姨母暗示的意思,即便是妾又如何,何况,未必是妾。

    ……

    陆府内。

    林之念蹲下身,接过小儿子送过来的鬼工球,顺便抱住凑上来的孩子。

    牙白的球身上缀着密密麻麻的金线。

    林之念伸出另一只手,同样圈过大儿子,手一碰线,就知道这是真金:“谁给你的?”

    “上次那个阿翁啊。”

    陆戈问过:“是徐相。”他觉得徐大人比爹爹官职高,不算贿赂爹爹的人,就没有让在在送回去。

    林之念没有想到是徐相,而且徐相这种审美吗?

    但能往这样金贵的球身上缀这些多余的金线的人家不多,球的艺术价值荡然无存:“给你就拿着玩吧。”

    陆在给娘亲,撒娇地往母亲身上靠,有些困了。

    春草走过来,逗逗小主子,笑道:“夫人,王夫人明日约见夫人,在天福寺。”

    林之念抱起在在,牵了止戈回房:“换个地方。”

    春草愣了一下,便懂了。

    ……

    天福寺内,香烟缭绕,梵音回荡。

    古木参天的寺庙院落内,几只灵猴快速腾挪而上,嬉戏玩闹。

    魏迟渊一身素雅长袍,腰间束着简单银线交织的宽带,光辉内敛不见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