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缉尘没有异常,才松口气,这件事应该能过去了。

    陆缉尘身在朝堂,又是男人,应该更懂相公一些。

    两人话着家常。

    罗绒儿现在才敢松口气。

    虽然没有兄弟拥抱、没有相见泪目,可男人之间,不这样又能哪样!像老夫人一样抱着儿子哭吗?

    不现实,何况夫君说过,他和弟弟关系很好,他小时候父亲常年卧床,母亲不能下地干活,都是他拉扯弟弟长大的。怎么可能不亲。

    罗绒儿舒口气,至于夫君‘死’后,陆家一家的日子如何。

    她觉得肯定苦过。但陆缉尘当时也十岁了,应该很快撑起了这个家,继而有了今天的陆家。

    陆大牛心有感触:“……这些年多亏了罗娘……她不容易……”

    陆缉尘喝口茶,是嫂嫂喜欢的春新芽。

    不容易吗?

    大哥‘死’后,她更不容易,赡养一双生病在床的公婆、照顾他这个时不时发病的累赘。

    可她却从不抱怨,笑着教他走路、坚定推他仕途。

    兼祧这件事……

    并非他母亲以死相逼。

    是他费尽心力,所以从未想过放手。

    大哥回来也一样。

    罗绒儿让自己笑的大方懂事:“夫君更不容易……”两人深情相望。

    陆缉尘看着茶杯中的茶。

    陆老夫人擦着眼泪:“军中何等艰难……”

    ……

    晚饭摆在了喜乐堂。

    陆老夫人高兴的要吃团圆饭。

    陆缉尘起身,自然而然的让人去通知夫人用饭。

    心里对大哥已经有了安排。